獨孤月牙覺得她似乎在哪裏見過這塊玉佩,腦海裏浮想起昨日她在戰王府看見南宮戰赫腰間掛著的玉佩。
紅繩碧玉,跟她手中拿著的這個好像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說,昨天夜裏,南宮戰赫真的來過了?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的情景,南宮戰赫真的找到這裏來了?
頓了一會兒,她很快又搖了搖頭,不會的,易逝說過南宮戰赫一向不屑於來這種風花雪月的地方。
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拿著那枚玉佩,反反複複的仔細看了看,終於看見鐫刻在玉塊上麵的南宮戰赫的名字。
很小的字,幾乎細不可見,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
南宮戰赫的名字落在她心底,就像一塊巨石,震在她的心頭。
想到昨天夜裏南宮戰赫的手撫摸過她的麵頰,她就無法抑製的膽寒心驚。
沉魚和落雁敲了敲房門,在外麵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獨孤月牙愣愣的看著南宮戰赫佩戴的玉佩,坐在房間裏一動也不動,默默的發了好大一會兒的呆。
以至於沒有聽見敲門聲和沉魚落雁的聲音。
沉魚落雁在月牙的門前沾了好半晌都沒有得到回應,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推開
房門走進去。
獨孤月牙看見沉魚落雁走了進來,陡然間醒了神,迅速的收好玉佩。
仿佛剛才的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看似平靜的生活,有些事情正在悄然無聲的慢慢的變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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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月牙從琴行裏出來,沿著原路返回。
她兩年前來到京城,在煙雨樓裏,很少出去。
看到這麼熱鬧喧嘩的街市,忍不住好奇的四處看看,看見漂亮有趣的飾品就多看了幾眼。
她站在一個販賣泥捏小人的賣攤前,左手一個小泥人,右手一個小泥人,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的看來看去。
看了好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來。
“月牙。”
獨孤月牙在京城裏認識的人並不多,大街上各種吵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她隻是聽見後麵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卻無法分辨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
她慢慢的回過頭,看清楚叫她名字的男子熟悉的容顏時,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她的表情狠狠的愣住。
“林尚書,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叫錯人了?”
不是在戰王府中當著上官婉兒的麵,假裝不認識她麼,為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她麵前?
讓她產生一種恍惚的錯覺,仿佛他們還像是從前一樣,回到青梅竹馬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可是她比誰都要清楚,那些溫情早已定格在過去,林楓也不再是她一個人的了。
他們誰都沒有辦法回到過去。
“月牙,你可以生我的氣,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裝作不認識我。”
“昨日是因為太匆忙了,不能跟你相認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看著獨孤月牙轉身就要走,林楓急急忙忙的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表情略顯慌亂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