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悠閑自得的坐著,臉上的表情很淡,整個人顯得極為漫不經心,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微微抬手,衝著易逝擺了擺手,眼睛半眯著,他的視線卻是緊緊的盯著女子的背影看著。
月牙飛快的站起來,走在易逝身邊,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離開這裏。
可是後背卻爬上了一股涼颼颼的冷氣,冷得她禁不住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淮陰河畔,楊柳飄搖,煙雨樓燈火通明,每層樓,每個房間都點亮了。
帝都的夜生活緩緩的拉開序幕,活生活色的上演。
盡管他們沒有走前門,煙雨樓裏麵咿咿呀呀的曲調還是輕飄飄傳了出來,低低落落的環繞著整座煙雨樓。
男子女子談情說笑的聲音也零零落落的從裏麵溢出來,給夜色生輝的京城增添了幾分浪漫旖旎的色彩。
笙簫易逝把獨孤月牙送到後院,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門口,神色有些嚴肅,“月牙,今天的事情僅此一次,以後不要在戰赫麵前胡來,他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人,要知道這京城裏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戰王爺,你若是想要在這裏安穩的生活,就務必要記住這一點。”
獨孤月牙被易逝突如其來的一本正經弄得一愣一愣的,她聽到易逝在她耳邊說了很多話,她好像聽懂了,可是又好像什麼也沒聽懂。
她的腦袋沉甸甸的,衝著易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易逝說完話之後,才慢慢的意識到自己的表情過於嚴重了嚇到獨孤月牙了。
他的神色微微變得柔軟,“月牙,戰赫他也不是那麼拘謹的人,可是他畢竟是王爺,在他麵前,你還是規矩一些好,不要頂撞他的話就可以了。”
月牙因為笙簫易逝的話,心底悶得發慌,脆弱的臉蛋出現了脆弱痛苦的表情。
按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慢慢的調理自己的氣息。
沉魚和落雁回來得很晚,所以她很遲才睡著。
睡夢中,她似乎又夢見了南宮戰赫的麵孔以及南宮戰赫說的那些難聽的話語,像夢魘一樣纏著她困著她。
她想醒來,可是眼皮卻沉重的闔著,不管她怎麼努力也睜不開眼睛。
她隱隱約約感覺到一雙粗糲大手,慢慢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生硬粗糙的感覺,摸得她很不舒服,到後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身體發冷,她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裏。
獨孤月牙是被嚇醒的,她醒來的時候後背出了一身冷汗,讓她心底涼了一片。
連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床,一片空蕩蕩冷冰冰的,什麼也沒有。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還好隻是一個夢,南宮戰赫並沒有來煙雨樓。
早晨月牙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摸爬著起床,突然間摸到一個小巧的物件,拿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塊玉佩!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她的房間裏又怎麼出現這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