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聽到上官婉兒的話,心底被驚慌失措占據了,她一個青樓女子,哪裏有那麼多的銀子賠給上官婉兒?
“我還忘記說了,本小姐是丞相府的千金,上官丞相就是我爹,既然沒錢,那就隻好抓你去見官府了。”上官婉兒慢騰騰的伸出手,在空中“啪啪啪”的拍了三掌。
門外闖進來三五個粗獷的男人,二話不說的捉住了沉魚。
獨孤月牙並不想與上官婉兒正麵起衝突,可是又看不慣她這般盛氣淩人對待沉魚,忽然走到沉魚麵前,“上官小姐,沉魚她年紀尚輕,絕非有意冒犯,你是貴族千金,想必不會屑於與賣藝女子一般斤斤計較,還希望上官小姐寬宏大量放了沉魚,我替她向你賠不是。”
“你是是誰,憑什麼跟本小姐說教,又有什麼資格替她道歉?”上官婉兒轉過臉,鄙夷不屑的瞥了一眼獨孤月牙。
仿佛真的是現在才慢慢的看清楚女子的模樣,頓時眼底閃了一絲詫異,“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月牙姑娘,月牙姑娘的琴彈得真是好聽,難怪京城裏這麼多人喜歡來這裏聽你撫琴。”
獨孤月牙淺淺的笑開,順勢接過上官婉兒的話說下去,“既然這樣,可不可以請上官小姐放了我的姐妹沉魚,原諒她的無心之過,畢竟她是無意的。”
“不是我不想放人,剛才我也說了這是我的未婚夫送給我的手鐲,意義匪淺,不能就這麼算了,除非你替她補償我的損失,我就不再計較了。”上官婉兒一臉煞有其事的樣子,慢慢的說道。
獨孤月牙聽到上官婉兒一口一聲未婚夫,心情就更加難受了。
腦子細細的思量,怕是今日上官婉兒不鬧騰出什麼亂子來定是不會善罷甘休了,可是若是她有錢又何必繼續呆在煙雨樓這個煙花楊柳之地。
臉色略微有些為難,緩緩張口,“上官小姐,我們一時之間沒有那麼多錢賠你的手鐲,但是請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湊足了錢就一定會還你的。”
上官婉兒毫不猶豫的冷聲拒絕,聲線輕靈的吐了兩個字音,“不行!”
眼睛飛快的在女子細致美好的麵孔上掠過,“本小姐跟月牙姑娘不一樣,終日住在煙雨樓中,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你。”
“不過,要是沒錢的話,那你就去陪對麵那個男人,我們就一筆勾銷,從此不再找她的麻煩。”
獨孤月牙順著上官婉兒指的方向看去,南宮戰赫仿佛置之度外,完全不清楚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自顧自的躺坐著。
靜默了半晌,側過身子看到沉魚被上官婉兒的人死死的抓住,可憐兮兮,狼狽害怕。
若不是因為她和上官婉兒之間的矛盾,沉魚也不至於成了受氣的對象,歸根結底,都是她害了沉魚。
如今沉魚有難,落在上官婉兒手中,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無動於衷,對沉魚置之不理?
獨孤月牙猶豫的神情慢慢的出現了一絲妥協,帶著幾分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