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卻在這時眼淚像斷了線一樣的珠子一直流個不停,大聲的哭喊了起來,哭花了妝容,“不要,月牙姐,你不要去,沉魚的命本來就不值錢,沒爹沒娘,反正也比不過月牙姐,你不是還有易逝公子嗎?我們去找易逝公子,他知道了一定會幫你的!”
聽到沉魚的話,獨孤月牙整個人的心底都悲哀了起來。
易逝是溫孤韶華的,從來都不是她獨孤月牙的。
她又如何能奢望笙簫易逝為了她挺身而出,與南宮戰赫站在對立的位置呢?
更何況,笙簫易逝和南宮戰赫交情不淺,肯定也不願意踏這趟渾水吧。
“你給本小姐閉嘴,你別忘了方才害得本小姐打碎手鐲的罪魁禍首是你,再這麼嚷嚷我就立刻送你去官府了!”上官婉兒回過頭,眼神陰冷的瞪了瞪沉魚,一臉不耐煩的說。
“走吧,月牙姑娘,想救你的好姐妹就不要拖延時間了,機會隻有一次,本小姐的耐心不怎麼好呢。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改變主意了。”
獨孤月牙小心翼翼的踩著碎步,步子走得極慢,仿若踩在雲端上,整個人都是空虛的。
如果那個人沒有死,她應該也和上官婉兒一樣,是個千金大小姐,甚至比她還要受寵。
可那些都是很久以前的舊事了,如今物是人非,時過境遷,陳年往事早已隨著歲月的流逝湮滅在了過去。
上官婉兒望著獨孤月牙,知道她在猶豫不決,然而機會難得,錯過了這一次,她就不一定再碰得到了。
為了她的林楓,她還是要狠下心腸,輕輕的伸出手,推了獨孤月牙一把,“別磨磨蹭蹭的,想救她就趕緊過去!”
獨孤月牙被上官婉兒這麼一推,整個人身子失去了重心,徑直朝南宮戰赫撲了過去,恰到好處的摔在了男子麵前。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抓住力所能及的東西,一隻手抓著南宮戰赫的大腿,另一隻手順其自然的放在男子小腹的下麵,似乎碰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東西,炙熱灼燒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到她的掌心裏。
南宮戰赫的眼底流動著一種異樣的情愫,收斂了之前漫不經心的姿態。
沒想到了獨孤月牙這麼隨隨便便一摔,居然摔倒了他身上,而且女子的手居然渾然不覺的抓到了他的下體。
如此尷尬的場麵,南宮戰赫卻覺得她的小手包裹得他好舒服。
實際上,方才不是沒有機會避開,獨孤月牙向自己摔過來的那一瞬間,身後的蘇景就蓄意待發,蠢|蠢|欲|動了,而他卻不動聲色的給了蘇景一個手勢,阻止了他的舉動。
哪裏料到接下來會發生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所幸南宮戰赫衣衫修長,旁邊的人看得不清楚,全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怎麼一回事。
上官婉兒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腳步輕盈的走動,輕聲笑語道,“戰赫哥哥,天色不早了,林楓這個時候應該從皇宮裏出來了,我現在就動身回去,或許正好可以見到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