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瑤慌忙的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閃躲,一臉難為情的說道,“小姐,不是輕瑤不肯去,隻是······輕瑤不過是王府裏的一個婢女,沒有管事的令牌,我出不去呀。”
不是她不想去送信,獨孤月牙接連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可以挨得住多久,說不定這是她最後一個心願了。
她又何嚐不想幫她做些事情,這樣她的心裏也會好過一點。
想著想著,輕瑤心裏亂得像洋洋灑灑的柳絮,急得快要哭出來。
輕瑤的搖頭拒絕,使得獨孤月牙的剛剛升起的希冀全部破滅。
聽完後麵的話,獨孤月牙瞬間恍悟了過來,原來輕瑤擔心的是這個,頓時如釋重負的緩了一口氣。
小心翼翼的解下腰間係著的玉佩,反複的摩挲著在陽光下反射出來異樣柔亮的光彩的玉佩,另一端係著紫色的繩子,在和風中輕輕的搖曳。
獨孤月牙不由得晃了晃神思,仿佛透過這枚玉佩,她看到了遙遠時空的那個妖冶薄涼的男子。
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的稻草,一定要用得其所,掙紮了一陣子,獨孤月牙才終於下定了決心,紫色的眼眸迅速的閃過了孤注一擲的堅定,“輕瑤,拿著這個,你就可以出戰王府了,記住要把這封信交到沉魚手上。”
輕瑤雙手接了過來,看到玉佩上麵南宮戰赫四個字時,手指狠狠的發抖,像捧著珍寶一樣小心的收好。
然後,拉著獨孤月牙,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細心謹慎的查看了周圍有沒有人,確定沒人看見才從衣袖裏拿出一個白色的饅頭,“小姐,這是輕瑤早上吃早飯時偷偷藏起來的,你快吃了吧。”
獨孤月牙看了輕瑤一眼,默不作聲的接過饅頭,嘴角浮出了一絲蒼白的笑。。
看著輕瑤很快的跑了出去,手指慢慢的攥緊了衣衫的一角,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獨孤月牙整個人坐立不安,握緊的掌心緩緩攤開來,布滿了細細的汗水。
不知道她這麼做,會不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和危險?
但是,這也可能是她最後的一線轉機,什麼都不做的話,就隻能在這裏坐以待斃,還不如孤注一擲賭一把。
南宮戰赫將軍營中的大小事務安排妥當之後,很快就趕回來了。
馬車在戰王府前停好,蘇景在外麵說了句,“王爺,王府到了。”
涼意和一眾家丁傭人見到南宮戰赫,齊刷刷的彎腰行禮。
剛下馬車,南宮戰赫跨過門檻,邁進院子,突然就想起了獨孤月牙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問著身後的涼意,“她怎麼樣了?”
涼意拿捏不準南宮戰赫對獨孤月牙究竟是怎樣的態度,若是認真的,那麼她的日子就不好受了。
若是玩玩而已,那麼她就不必提心吊膽了。
“月牙姑娘住在幽蘭別院裏,這個飾物是在伺候她生活起居的丫頭身上找到的,王爺,您看??????”涼意將東西拿出來,雙手捧著,規規矩矩的遞給了南宮戰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