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漫不經意的瞥了瞥溫孤韶華,表情很淡,“我來找你要東西,易逝說你這裏有千年千年血人參。”
聽到南宮戰赫提及笙簫易逝的名字,溫孤韶華的視線仿佛蜻蜓點水一般在笙簫易逝身上停駐了一下,隔空對著男子投去了一抹笑,笙簫易逝怎麼會不懂她的眼神暗示。
南宮戰赫來了,她自然就不需要他了,隻要有南宮戰赫存在的地方,他就隻能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他們。
對於溫孤韶華而言,他總是扮演這樣的角色,把南宮戰赫帶到她的身邊,然後一個人默默地走開。
笙簫易逝接觸到女子的眼神後,慢慢的轉了身往外麵走去,留下溫孤韶華和南宮戰赫他們在屋子裏。
“你說的是千年血人參啊,上次遇到刺客受了驚嚇,皇帝舅舅賞了我兩支千年血人參的,我服用了一支,應該還剩下一支。”溫孤韶華眨了眨一雙澄澈的大眼睛,轉過頭叫了沫煙去樓上自己的房間拿下來。
南宮戰赫向來都是什麼東西都不缺的,要什麼就有什麼,呼風喚雨的能力在京城裏無人能及。溫孤韶華抵不住心底的好奇,問了出來,“戰赫,你要這個來做什麼,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再去跟皇帝舅舅說,讓他多給我幾支千年千年血人參……”
沫煙恰好將僅剩的一支千年血人參拿了來,很不湊巧,打斷了溫孤韶華的未說完的話,交給站在南宮戰赫身旁的涼意。
涼意接過去打開來看得認認真真,然後向南宮戰赫點了點頭,收到涼意的眼神,南宮戰赫緩緩的收回了視線,“不是我要吃的。”
“那是誰生病了,難道是她嗎?戰赫,你來找我要千年血人參,就是為了獨孤月牙嗎?你忘記了她是怎麼把的人生一點一點的毀掉的,你居然要為了她開口跟我要東西?”溫孤韶華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聲線夾帶了一抹抖音,無法控製的撕聲尖叫。
南宮戰赫的沉默更是讓溫孤韶華的心尖涼成了一片。
女子聒噪的聲音充斥著耳朵,南宮戰赫麵孔上浮現了一絲厭煩的神情。
沒有多少人敢在南宮戰赫麵前大喊大叫的,溫孤韶華又一次因為獨孤月牙而在男子麵前觸犯了他的禁忌。
南宮戰赫隱忍著額頭上跳躍的青筋,冷冽的聲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韶華,今晚的事僅此一次,以後不要再去招惹她了,否則不要怪我不顧往日的情麵。”
南宮戰赫盯著女子的麵孔,一字一頓,字字狠戾。
看到這樣的南宮戰赫,溫孤韶華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他們認識了二十年,她就愛了這個男子二十年,他竟然要因為她最恨的女子獨孤月牙跟她撕破臉皮說話。
她到底哪裏不如獨孤月牙了,為什麼南宮戰赫不問是非青紅黑白就認定了是她做的?
南宮戰赫扯開了溫孤韶華掛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迅速離開,仿佛一陣風吹過,不管溫孤韶華怎麼挽留都無法阻止男子離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