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戰赫盯著女子的麵孔,一字一頓,字字狠戾。
看到這樣的南宮戰赫,溫孤韶華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他們認識了二十年,她就愛了這個男子二十年,他竟然要因為她最恨的女子獨孤月牙跟她撕破臉皮說話。
她到底哪裏不如獨孤月牙了,為什麼南宮戰赫不問是非青紅黑白就認定了是她做的?
南宮戰赫扯開了溫孤韶華掛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迅速離開,仿佛一陣風吹過,不管溫孤韶華怎麼挽留都無法阻止男子離去的決心。
溫孤韶華的身子緩緩的滑落在地上,笙簫易逝看到南宮戰赫走了以後才進來。女子的麵孔掛滿了淚水,想必南宮戰赫又對她說了一些傷人的話吧。
笙簫易逝彎下腰,抬起了手放到溫孤韶華的背上,輕輕地摩挲安撫。
“他為什麼一句話也不問就判了我的死刑,在他心裏我就是這麼壞的女人嗎?”溫孤韶華哭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撲進了笙簫易逝的懷裏。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隻是太想見到戰赫了,太想得到他了,所以才會那樣做的。”笙簫易逝看著像孩子一樣無辜的女子,柔聲安慰。
“易逝,他為什麼不信我,就算是我做的,難道他不應該問清楚才下定結論嗎?”溫孤韶華抓著男子的手,帶著孩子一般的執著任性,急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笙簫易逝看著溫孤韶華,眼底慢慢地生起了一絲失望。
為了南宮戰赫,她還真是不擇手段了,什麼時候她的眼睛能夠在他身上多停留一陣子,他也就滿足了。
她的眼睛能不能每次看到的都隻有南宮戰赫一個人,偶爾也回頭看看他,他一直都在她的身後,隻不過她蒙蔽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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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戰赫沒回來,獨孤月牙因為身體還虛弱著,困意很濃,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都這麼晚了,南宮戰赫為什麼還要去皇宮呢?
想到那個富麗堂皇的皇宮,她就有種不太好的念頭,溫孤韶華和南宮戰赫一樣,可以隨便出入皇宮,況且皇宮地位最高的人就是溫孤韶華的皇帝舅舅,她怎麼能睡得著?
想到這裏,獨孤月牙突然間整個人的倦意全部席卷而空,比白天的時候還要神采奕奕。
獨孤月牙倉促匆忙的爬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衫在身上,然後就走出了房間,直接朝大廳走去。
南宮戰赫回來時,獨孤月牙靜悄悄地在到了走廊的柱子後麵,看到南宮戰赫將一個雕刻著複雜花紋圖案的盒子交給雲端。
因為害怕被發現,獨孤月牙不敢靠得太近,聽不清楚南宮戰赫和雲端到底說了些什麼話,隻能看到兩人神色嚴肅,唇瓣輕動。
獨孤月牙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南宮戰赫拿回來的盒子上,燦爛如珍珠一般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暗了起來。
她見過那個盒子,如果盒子的主人沒有變的話,這應該是溫孤韶華的,也就是說南宮戰赫對她有所隱瞞,他今晚去過了溫孤韶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