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至此,獨孤月牙就不由自主的慌亂緊張了起來,如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樣,笙簫易逝是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來接近她的,那麼她已經輸了溫孤韶華一大截了。
獨孤月牙的眼睛悠悠的落到懷著身孕的荷葉身上,她差不多可以預見荷葉回到笙簫易逝身邊的日子到底會有多曲折難熬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易逝了,我很想看看他,趁肚子還沒突出來之前,我想在他身邊呆一陣子,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和他站在一起了。”荷葉說著,眼睛便有些泛起了一絲紅,眼睛裏有著深沉的憂傷和深情。
像笙簫易逝那樣的冷血決然的男子,是絕對不會允許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所以孩子出生後,她就必須離開京城。
獨孤月牙心底就像是刮起了一陣暴風,心緒持久不能平複下來,聲線有些沉重哽咽的開聲,“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被易逝察覺出什麼異樣,千萬不要陷得太深無法自拔,時間一到就趕緊回來,不要露出馬腳來。”
聽了女子的話,荷葉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留在笙簫易逝身邊的時間不多,必須在肚子突出來之前離開,若不然以笙簫易逝的絕頂聰明,他會發現她的秘密的。
荷葉懷孕身體不便,獨孤月牙遞給了輕瑤一個示意的眼神,讓輕瑤去屋子裏收拾一下荷葉的東西。
荷葉性子有些偏冷,從輕瑤手上接過自己的東西,然後轉過眼眸看了一眼仍舊坐在水池邊上的獨孤月牙,就走出去了。
獨孤月牙和輕瑤不能送荷葉出去,被人看見她們從這個院子裏走出去的話,會引起一些不好的猜忌的。
荷葉離開了好一會兒,獨孤月牙坐在院子裏的水池邊,手指抓著水池邊緣,微微仰起了腦袋,對麵的一棵樹葉差不多都枯黃了的落葉喬木,樹枝向四周生長散開,一簇枝葉伸展到了獨孤月牙頭頂。
獨孤月牙抬起頭的那一瞬間,眼底仿佛倒映了整個秋天的悲涼。
明明一簇一簇的金黃色的樹葉看起來那麼絢燦多姿,可是為什麼看起來去卻那麼悲哀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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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公主又去酒樓喝酒了。”笙簫易逝從皇宮裏回來,無痕急忙從屋子裏走出來,向男子彙報溫孤韶華的行蹤。
“你們怎麼不攔住她,這麼晚了還讓她一個人出去?”笙簫易逝緊緊地抿著唇瓣,開口的聲線有些清冷,掃過無痕、荷葉的眼神頓時冷了起來。
“少主,我們攔不住公主,公主也不讓我們跟著。”無痕垂下了頭,回答的語氣,含卷了萬般無奈。
笙簫易逝表情微微停頓了一瞬,思考了一下無痕的話,要是能輕易被無痕和荷葉攔住的話,那就不是溫孤韶華了。
溫孤韶華心情不好時,就會跑去南宮戰赫常去的酒樓——醉霄樓。
這段時間,南宮戰赫對溫孤韶華拒之不見,就算溫孤韶華去王府找他,也被南宮戰赫以軍務繁忙作為理由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