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他看著溫孤韶華去找南宮戰赫,都是徒勞而返,見不到南宮戰赫,她一定很不好受吧。
想到她為南宮戰赫黯然傷神,笙簫易逝心裏就湧出一陣莫名的難過。
盡管已經很晚了,很多店鋪都關門打烊了,京城最大的酒樓醉霄樓還是一片燈燭輝煌。
笙簫易逝走進醉霄樓,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南宮戰赫固定坐的座位上,溫孤韶華就坐在那個位子的旁邊,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溫孤韶華以前總是陪著南宮戰赫來這裏,但隻是看著南宮戰赫陪他解悶而已,她的酒量很不好的。
溫孤韶華每喝下一杯酒,就被嗆得咳嗽不停,明明不會喝酒還要把酒當成茶水喝。
坐在溫孤韶華對麵那桌的男子看溫孤韶華喝得差不多醉了,才拿著酒杯朝女子走去。
“小姐,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來陪你喝。”男子色迷迷的盯著女子的花容月貌看了幾眼,說完便在溫孤韶華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啊,正愁沒有人陪我喝酒,我們繼續喝。”溫孤韶華喝了一晚的悶酒,少了南宮戰赫,心底空落落的,就更覺得寂寞了。
聽到有人要陪她喝酒,溫孤韶華連男子長什麼模樣都沒抬頭去看,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往往男子說這樣的話,都是帶著目的或者是暗示意味的。
聽到女子的回答,男子笑眯眯的摸了一把女子的手,向溫孤韶華靠了過去。
溫孤韶華隻喜歡南宮戰赫的靠近,所以聞到男子身上濃重的酒氣,下意識的覺得反感,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男子身上潑去,毫不留情的說,“給我滾開!”
男子顯然沒想到喝得醉醺醺的女子居然還有力氣朝他潑酒水。
醉霄樓是京城第一大酒樓,進進出出有頭有臉的客人很多,男子在那麼多人麵前被落了麵子,頓時惱羞成怒,怒罵了一聲,“賤女人,給你臉你還不要臉。”
男子的手抬了起來,溫孤韶華喝了很多酒,微微有些醉意了,腦袋暈乎乎的,身體止不住的輕顫搖晃,連站也快站不穩了,根本就沒有力氣躲開。
就在溫孤韶華以為下一刻男子的巴掌就要打在她臉上了,掌巴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接下來溫孤韶華的視線便有些模糊不清,看見那個想要輕薄她的男子抬起的手被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笙簫易逝扣住,然後就聽見男子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看到笙簫易逝,溫孤韶華身上的醉意醒了不少,因為喝了酒的關係,腳步有些不穩的從笙簫易逝身邊走過去。
笙簫易逝看著溫孤韶華站都站不直的身體,像是隨時會倒下來一樣,跟著她的腳步,伸出手扶著她。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溫孤韶華的身體,就被女子一臉嫌惡的甩開。
溫孤韶華那樣的眼神,如同一把磨得鋒利無比的刀,將他的心劃得支離破碎。
笙簫易逝的表情有些僵硬,本就冷酷無情的麵孔看起來多了一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