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實際上,那些下人私下議論的時候,他卻在旁邊聽得非常專心凝神。
除了南宮戰赫,獨孤月牙最緊張的就是肚子裏的孩子,她去了王府找他,難道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出問題了嗎?
一想到獨孤月牙身體不舒服還要在王府、酒樓之間跑來跑去,剛在還很不湊巧的看見了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關係曖昧的出現在一個房間裏,雲端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不自覺的握緊了起來,不禁有些擔心獨孤月牙。
南宮戰赫和蘇景都走了,走廊裏很快就歸於一片安靜了。
雲端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望著南宮戰赫和蘇景離開的方向,發了一會兒的愣,聽到房間裏溫孤韶華又發出了一聲疼痛的呼聲,然後才忽然想起了他來這裏的任務。
雲端轉過了身體,走進房間,就看到溫孤韶華不顧腳上的傷,掙紮著要下床。
“戰赫已經走了,不用再下來了,腳上有傷就不要隨意亂動,如果不想留下腳疾的話。”雲端還沒走到溫孤韶華麵前,就聲線清淺的開聲,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分量,讓溫孤韶華的身體瞬間震住。
男子的語調聽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變化,溫孤韶華覺得這樣的雲端看起來很陌生,一點也不像是平時那個性格寧靜溫雅的男子。
男子的聲線,依舊還是那麼清淡,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夾雜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威脅意味。
雲端生性隨和,即使是麵對陌生人也是一副不冷不淡的姿態,可是一直以來對她細心照顧的男子卻對她說出了那樣的話。
頓時間,溫孤韶華覺得腳上受傷的位置更疼了,盡管雲端的手指,帶著輕柔的力道,非常溫和的替她揉著腳踝,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男子一絲的溫柔。
從酒樓走出來以後,站在酒樓的門口,獨孤月牙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天空,感覺烏雲層層團團的聚攏在一起,天色都變得陰暗了下來。
獨孤月牙不知道去哪裏,就直接去了繡莊,她好些天都沒有專心幹活了。
獨孤月牙今日才感覺到了胎動,肚子有些不大舒服,她緊張了好半天,所幸孩子沒有什麼事。
再過幾個月,她的肚子就會慢慢地變大,孩子出生後,她還要給她的孩子做新的衣裳,送孩子去學堂上學,掐指一算,還需要好多錢用呢。
照著目前這樣的情形,她可能暫時回不去王府了,凡事都要依靠自己了。
獨孤月牙十分努力的把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來,可是她手裏握著針線,眼睛全神貫注的盯著桌子上放著的兩件還沒繡好的,一個月後新郎新娘成親要穿的紅色喜氣的喜服上麵,刺繡上栩栩如生的圖案忽然就變成了南宮戰赫穿著衣衫不整,抱著溫孤韶華滾到床-上的畫麵。
頓時間,頭腦的思緒混亂得很,坐在桌子前白白浪費了好幾個時辰,卻什麼也沒有做成,一幅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的刺繡被她情緒情緒失控的抓成了一團,變得皺巴巴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圖案花紋。
不僅如此,獨孤月牙還因為走神得格外厲害,完全忘記了她的還手裏攥著的針線,被針尖紮了好幾次,她的手心被紮出了好多個小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