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沉魚看到這樣心不在焉的獨孤月牙,走過來搶走了她手中的針線,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月牙,你怎麼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你今天就別做了,先回去休息吧,這些不著急,客人催得不是很著急,明天再做也是一樣的。”
獨孤月牙低眉沉思了一會兒,覺得沉魚說得很有道理,再說了她的心情非常煩亂複雜,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一起親熱的畫麵,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做其他事去。
她的手指被針尖紮破了,留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麼事了,還會想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還不如回去一個人好好清靜一下,整理好自己的思緒,這樣她才能聚集精神幹活。
傍晚時分,獨孤月牙從繡莊裏出來,一個男子的身影從眼前快速的晃過,後麵還跟著好幾個黑衣男子。
雖然隻是短促倉忙的一眼,可是獨孤月牙看得很清楚,走在前麵的男子,正是笙簫易逝的手下無痕。
想到這裏,獨孤月牙心裏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立即跟了上去。
最近這段時間,整個人京城都非常平靜安寧,沒有什麼十分重大的事情發生,要不然南宮戰赫也不會有那麼多閑暇空餘的時間去酒樓裏見溫孤韶華了。
溫孤韶華的日子更是過得悠閑愜意,笙簫易逝好久都沒有這麼大的動作了。
突然之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是笙簫易逝發現了荷葉和輕瑤藏身的地方?
想到這裏,獨孤月牙就加快了步伐,緊緊地跟在無痕身後。
看著無痕一群人往荷葉和輕瑤住的院子方向走去,獨孤月突然覺得心底沉悶得發慌,跟著無痕他們走了一段路。
獨孤月牙停住了腳步,腦子飛快的旋轉著,很快就竄入了另一條小巷,她現在必須要趕在無痕之前,去告訴荷葉和輕瑤立即離開那裏。
獨孤月牙走到距離荷葉和輕瑤藏身之處還有兩條街的距離時,遠處的幾座宅子起火了,火勢非常迅猛,剛剛燒起來,獨孤月牙就聽到了木建築被燒毀房屋劈裏啪啦倒地的聲音。
獨孤月牙定睛看了看,起火的不是荷葉和輕瑤她們住的屋子,而是她們周圍的屋子!
火勢四處蔓延,很快將荷葉和輕瑤都重重圍困住了。
借著漫天的火光,獨孤月牙眨了眨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黑色人影。
笙簫易逝穿著一身黑色長衣,麵色陰沉,站在距離自己幾米開外的地方,擋住了她的去路。
“為什麼要這麼做?荷葉懷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再過幾個月,一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獨孤月牙的聲音格外激憤,聲線帶著濃濃的指責。
字字清楚,句句清晰,口口聲聲控訴著男子的殘忍。
就因為是不喜歡的女子懷的孩子,所以他才堅決不要荷葉的孩子嗎?
荷葉這麼費盡心機懷上的孩子,這麼努力保護的孩子,就這麼被孩子的親生父親扼殺了。
男子站在黑暗之中,表情一臉深沉,眼皮微微往上掀起,語氣淡漠無情的張口,“隻是一個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對於我而言,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