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戰赫說出這些話之前,蘇景一直都以為南宮戰赫傍晚時說的娶溫孤韶華隻是一瞬間的氣話而已,等南宮戰赫氣過了,情緒平複鎮靜下來,一切就像煙消雲散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天還沒過完,南宮戰赫就讓他籌辦他和溫孤韶華的婚禮了,究竟南宮戰赫昨天在獨孤月牙家裏看到了什麼,才會讓他出乎意料的做出這樣震驚的決定?
蘇景點了一桌子南宮戰赫喜歡吃的菜肴,可是男子一點也沒碰,手邊的筷子也沒拿起來過,照著南宮這麼喝下去,就算南宮戰赫酒量再好,也很容易喝醉的。
蘇景在南宮戰赫身邊伺候了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男子喝過這麼多的酒,喝酒如此迅猛,站在旁邊看得頓時一陣心驚魂嚇。
雖然蘇景沒看過南宮戰赫喝醉酒的樣子,可是酒喝多了畢竟會傷身。
南宮戰赫此時心情悶沉煩躁,本來就狂妄不羈的性子,這個時候就更加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了。
蘇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前思後想了好一陣子,終於鼓起了膽量,趁著南宮戰赫喝酒的空隙,迅速的奪走了桌子上圖紋燒製得青秀濃豔的精美酒瓶,因為恐怕南宮戰赫隨時回過神把酒瓶從他手中搶回去。
蘇景將酒瓶拿在身前,跨著很大的步子走向門口。
掌櫃知道南宮戰赫身份顯貴尊榮,絲毫不敢疏忽慢待,特地將店小二留在門外時刻聽候南宮戰赫的差遣。
“月牙,你不是告訴我酒喝多了會傷身嗎?為什麼我喝了這麼多,你也不來勸我少喝點?”南宮戰赫眼神凝注的望著酒杯裏還剩下的半杯酒,臉上的神情頓時就變得難過了起來。
心髒就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整個人心底難受得快要窒息了一樣痛苦。
蘇景把酒瓶裏還剩下的半瓶酒交給店小二拿出去,像是害怕南宮戰赫再像剛才那樣喝完了一瓶酒又叫人送進來,讓他不必再守在門外了,轉身再回到屋子裏,南宮戰赫已經喝得有些醉了,身體直接往後倒在椅子上,微微仰著的麵孔,醉眼迷醺。
看到這樣的南宮戰赫,蘇景心底的擔心不安突然慢慢地消減了,對南宮戰赫那種宛如天生的氣勢的畏懼總算減少了一些。
或許因為喝的就有點多,南宮戰赫有些不大的眉宇鎖得很緊,蘇景就清楚南宮戰赫隻是暫時喝醉了酒,等男子緩和過這股酒勁,以南宮戰赫強硬的性格,如果他執意要留在這裏繼續喝酒,蘇景是沒有辦法把南宮戰赫帶回王府的。
所以在男子醺醉不醒,什麼都不知道時,蘇景必須趁勢將南宮戰赫帶離客棧。
蘇景從身上取下了一些銀子放在桌子上,將男子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男子站得有些不太穩的身體,就走出了他們要的吃飯單間。
他們在二樓的單間,蘇景要把南宮戰赫扶下樓,蘇景和南宮戰赫身形差不了多少,在平坦的地上攙著南宮戰赫走還不算太費力,可是下樓的時候,就走得有些艱辛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