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心軟和動搖卻換來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騙和失望,他的驕傲和尊嚴,決不允許再愛她了。
斷然跳開了視線,放下簾子,將獨孤月牙和淩寒瀟徹底隔絕在外,“蘇景,我們走!”
南宮戰赫的聲調冷漠無情,一字一句,字字不留餘地。
整個人的身體重重的往後靠,表情冷酷。
男子華麗的聲音在擺設考究細致的馬車裏響起,驚醒了睡眠很淺的溫孤韶華。
溫孤韶華一臉迷茫,睜著迷蒙的眼睛,從男子溫熱的胸膛抬起頭來,正好對著窗子。
外麵的風呼呼的刮起,聽得有些可怕。
簾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掀起了淩亂的弧度。
溫孤韶華剛好看到了馬車外麵的獨孤月牙,帶著無法相信的眼神,呆呆的望著南宮戰赫宛若雕塑般俊逸完美的側臉。
眼底劃過一絲淚光,她早該想到的,南宮戰赫那樣強勢的男子,向來都不喜歡風花雪月,又怎麼突然有興趣看雪景?
原來他看得不是雪花爛漫得京城,而是雪花紛飛之下的獨孤月牙,她就是他眼中的風景。
想到這裏,溫孤韶華渾身僵冷,寒意從心底流到了身體各處。
明明她就坐在南宮戰赫的身邊,可是卻感覺自己好像永遠也觸摸不到他一樣。
咫尺天涯,遙不可及。
溫孤韶華向男子的身體靠了過去,兩天手臂緊緊的抱著男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汲取男子身上的氣息,仿佛隻有這樣做才能讓她找到一點安全感。
“怎麼不睡了?”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微微動了動,南宮戰赫勾了勾唇角,側頭望著溫孤韶華。
獨孤月牙窩在淩寒瀟的懷裏,不敢亂動,害怕傷到肚子裏的胎兒。
淩寒瀟將她抱上馬車時,獨孤月牙恰好瞥見馬路對麵停著的一輛馬車,男子側著臉帶著溫和的笑容,和旁邊坐著的女子低語淺笑。
馬車的上麵積了一層皚皚白雪,看起來停在那裏應該有段時間了。
那隻是一輛尋常普通的馬車,並不是南宮戰赫平時坐的那輛拉風高調的專用馬車,所以停在她坐的亭子對麵很長時間了,獨孤月牙都沒有發現。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她?她已經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難道還不夠嗎?她什麼都輸給了溫孤韶華,輸了南宮戰赫,輸了孩子的父親,她真的一無所有了,為什麼南宮戰赫和溫孤韶華還不肯放過她?
獨孤月牙的呼吸漸漸的淩亂起來,腹部的痛楚越來越劇烈,最後在淩寒瀟的懷裏暈了過去。
獨孤月牙肚子疼得翻滾著一陣劇烈的難受,額尖滲著點點滴滴的冷汗,淩寒瀟害怕女子受不了馬車的搖晃,特別吩咐了洛溪駕駛馬車時盡量平穩,不要晃得太厲害。
景寒瀟讓獨孤月牙的身體平躺在馬車裏,坐在女子身旁,伸出手拉著女子的小手,另一條手臂按在女子的肩膀,固定住女子的身體,免得因為馬車的晃動加劇獨孤月腹部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