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輪子不停的轉動著,駛離了戰王府。
“寒瀟,我們現在到哪裏了?”獨孤月牙忍著小腹陣陣傳來的劇疼,咬著牙齒,聲線脆弱的問道。
淩寒瀟不是華夏國的人,對京城也不大熟悉,抬起手打開了馬車裏的窗子,看了看馬車外麵,他們恰好經過一片非常開闊的平地,兩邊是拔地而起的陡崖,長著到了冬天卻依舊枝葉茂盛,針葉細長蒼翠挺拔的鬆樹。
外麵的風雪真的很大,開了一會兒的窗子,就已經有雪花借著風力飄進了馬車裏,淩寒瀟看著女子冷得泛白的唇瓣,可能是因為太急著關窗,用的力氣有些過大,窗子啪的一聲就關上了,回過頭來對身體虛弱的躺著的女子說道。
“我們現在經過一個懸崖邊,很快就回到去了,等回到了客棧,我就找大夫給你看。”淩寒瀟以為獨孤月牙還在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一臉溫煦耐心的回答了女的話,一邊握著女子的手。
獨孤月牙小腹的疼痛其實沒有像剛開始那麼強烈了,可能是因為抵擋不住寒冷,依然覺得有些難受。
實際上,身體躺著的獨孤月牙意識有些混沌,她是被男子的那一聲重重的關窗的聲音驚醒的,身體狠狠地顫了一下。
聽到男子的回答,獨孤月牙眼底劃拉出一抹細細的神思。
這是回淩寒瀟住的客棧的途中,他們經過的應該就是十二年前她的父親溫孤錦華帶著她一起跳下去的懸崖。
“寒瀟,叫人停下馬車,我要下去看看。”獨孤月牙突然坐了起來,剛起來的那一瞬間肚子還是微微有些疼,過了一會兒就好多了。
女子的臉色太過於蒼白,淩寒瀟剛才因為開窗抽掉了按壓在女子肩膀的手,想著阻止獨孤月牙這麼突兀的舉動,可是女子的身體已經坐起來了。
獨孤月牙本來就動了一些胎氣,肚子很不舒適,淩寒瀟正要張口勸女子平躺下來的話,被馬車可能碾壓在一些比較大的碎石塊上突然晃動了一下,悉數吞咽了回去。
獨孤月牙剛坐起來,柔弱不適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馬車突然這麼一晃,整個人差點因為沒坐穩摔了下去,還好淩寒瀟在旁邊及時伸出手將女子扯進了自己懷裏,扶穩了女子,然後聲線非常急促的衝著馬車外麵的洛溪喊了一聲,“停車!”
馬車停穩了下來,看到懷裏的女子還算安好的埋在自己的胸前,淩寒瀟才微微放寬了心,眼底緊張的神情很快就蛻變成了一抹關切,“月牙,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還疼嗎?”
獨孤月牙眼前還回映著剛才那一幕的驚險,血液頓時冷凝了下來,如果沒有淩寒瀟迅速的將她拉了回來,獨孤月牙不敢設想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會怎樣。
過了一會兒,獨孤月牙蒼白的臉色才慢慢地緩和過來,趁著馬車停著,獨孤月牙從男子懷裏鑽了出去,或許剛才的有驚無險讓她有了一絲心悸,下馬車時格外小心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