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月牙怎麼也想不明白,既然不愛她,那為什麼時隔這麼多年,南宮戰赫還要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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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月牙離開的這五年來,南宮戰赫身邊再沒有出現過一個女子。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女子美妙和諧的樂聲在耳邊徘徊飄蕩,南宮戰赫走過去想靠近女子時,卻總是突然從夢中醒來,悅耳靈動的音樂瞬間停止,屋子一片安靜清冷,摸著空無一人的枕邊,手指卻隻能摸到一絲寒冷。
這麼多年來,獨孤月牙一直都沒有下落,南宮戰赫不是沒有懷疑過,獨孤月牙有可能和淩寒瀟一起去了淩國。
隻是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沒有適當的理由,他不方便出行淩國。
因為溫孤韶華的關係,連城雅致和南宮戰赫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往了,連城雅致突然到訪戰王府,整個王府沉寂肅穆的氛圍才出現了一絲變化。
“沫煙在淩國寫信回來給我,說是韶華她生病了,病得很重,她太固執,不肯聽任何人的話,也不願意看大夫。”連城雅致雖然是太子身份,卻也要顧忌幾分南宮戰赫手中的權勢,說話的語氣非常謙和。
溫孤韶華做了太多對不起獨孤月牙的事,才會把懷著南宮家的血脈的獨孤月牙逼得在外流落不能回來。
獨孤月牙離開戰王府的這五年來,南宮戰赫的性子變得越來越讓人捉摸不定,稍有不滿意的地方就會做出驚天駭地的舉動。
南宮戰赫有一天下了早朝,走出文德殿的時候,旁邊的一位新進尚書和其他的大臣恰巧說起了華貴妃的親戚華安,南宮戰赫立即派人將華氏一族抓了起來打入天牢,華貴妃親自登門求情,南宮戰赫也閉門謝客不見。
因而,傲然皇後為首的二皇子的黨羽也不敢隨意胡作非為,唯恐一個不經意就惹怒了南宮戰赫,招來最殘酷慘烈的打擊鎮壓。
連城雅致手執一杯溫和的酒水,看似慢慢吞吞將酒杯遞到嘴邊細細的品嚐,實則眼角的餘光一直都搖擺不定的飄在南宮戰赫的那張華麗豔絕的麵孔上,等著男子的接下來的話。
溫孤韶華是因為南宮戰赫的一句話才被流放到淩國的,即使過去了五年,獨孤月牙還沒有回來,連城雅致也猜不準南宮戰赫心裏的想法。
所以,溫孤韶華能不能回來,還要看南宮戰赫的決定。
南宮戰赫神情淡靜的坐在位子上,過了好長一會兒,整個人才像是聽到了連城雅致說的話一般,眉毛微微抖了抖,“我這段時間會去淩國一趟,不過不是為了韶華,隻是順便把她帶回來,僅此而已。”
南宮戰赫的話挑得十分清楚明確,甚至透露出來幾分薄冷絕情,他去淩國有別的目的,與溫孤韶華無關。
但是不管怎樣,南宮戰赫總算答應了去淩國把把溫孤韶華帶回京城,連城雅致也算是達到了他來找南宮戰赫的目的。
視線緩緩地從南宮戰赫身上收了回來,清冷的酒水入口,喉嚨瞬間變得清潤了起來。
南宮戰赫帶著蘇景和一眾隨從去到淩國的帝都涼城,按照連城雅致給的地址,幾乎沒怎麼花費時間和力氣就找到了溫孤韶華和沫煙。
南宮戰赫帶著溫孤韶華回住的地方,在回去的途中,南宮戰赫坐在窗邊的位置,寒烈的風透過微微打開一些的窄小縫隙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