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淩寒瀟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像一陣風似的飛快的跑出了太子府。
獨孤月牙和南宮戰赫在密道通向太子府外麵的地方,剛才發生了一陣慌亂,也許他們還在那裏。
也許這個時候,跑到密道的另一端出口,說不定他還有機會見到獨孤月牙和孩子的最後一麵。
如此想著,淩寒瀟跑得就更加費力了,呼哧呼哧的急喘著呼吸,往太子府的大門外麵跑出去。
洛溪留在被大火燒得什麼也不剩,隻有一個空空的外殼的頤和殿,指揮著手下的侍衛處理火災的現場,剛對站在離他最近的一個下屬交代了幾句注意的話,就看到淩寒瀟飛快的跑了出去,任憑管家怎麼攔也攔不住。
洛溪就丟下了還沒處理完的火災現場,趕去追淩寒瀟了。
淩寒瀟跑得又快又急,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盡快趕到南宮戰赫接應獨孤月牙離開淩國的密道通往外麵的出口,再見他心愛的女子一麵。
淩寒瀟的瀟灑翩逸的俊臉上,籠罩著一層焦急的神色,氣息顯得有些不穩,全神貫注的望著前麵,就連洛溪在後麵大聲的喊著塔也聽不見。
淩寒瀟跑到南宮戰赫的馬車停著的地方的時候,獨孤月牙和兩個孩子被南宮戰赫抱上了馬車,男子的手抬了起來,替獨孤月牙拉起門簾,手心貼在女子的腦袋上,避免她的頭受到磕碰。
見到南宮戰赫如此溫柔的對待獨孤月牙,淩寒瀟整個人就停在了密道出口的位置,明明他再往前麵跑幾步就可以走過去看獨孤月牙一眼了,可這是獨孤月牙盼望已久的溫情,他怎麼可以再次殘忍的打擾她的幸福?
淩寒瀟的身體重重的靠在了密道的出口,身後的岩石紮得他的後背一陣疼痛,然而他卻微微扯了扯嘴角,望著遠處的馬車上的一抹月白色衣衫的女子的背影,眼神凝注的盯著獨孤月牙看著。
洛溪從後麵追了上來,看到淩寒瀟語調短促的喊了一聲,“太子。”
洛溪的聲音,讓淩寒瀟的身體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動一樣,緩緩地回過神,目光始終沒有看洛溪一眼,望著前方的馬車徐徐轉動的輪子,心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隨後拔腿就追上去。
“月牙!”淩寒瀟一邊腳不停歇的追著女子坐著的馬車,一邊用力的喊著女子的名字。
獨孤月牙臉上的神情安然寧靜,眉眼帶著絲絲笑意靠在南宮戰赫的胸膛裏,全身放鬆的閉目休息。
馬車外麵傳進來的一聲大喊將獨孤月牙整個人猛地驚醒了過來,緩緩地將自己的腦袋從南宮戰赫的懷裏抬了起來,聲調輕柔的說,“戰赫,我好像聽到了寒瀟叫我的名字······”
她和淩寒瀟說得那麼清楚了,不要再喜歡她了,她不值得,為什麼還要追出來?
要知道,淩寒瀟作為皇儲,每天要看的折子信函就一大堆了,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安定沉穩的覺了,昨晚一夜未眠,這才天亮不久他就又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