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瀟的聲音,南宮戰赫也聽見了,他隻是假裝沒有聽到,淩寒瀟和獨孤月牙一起生活了五年,妒忌就像潮水一樣席卷了他整個人,然而還是聲線閑淡的開口,“也許是你聽錯了也不一定,淩寒瀟還要留在太子府裏處理殘局,哪裏有時間來這裏?”
淩寒瀟叫了獨孤月牙的名字很多遍,南宮戰赫將女子抱得很緊,環著女子身體的手臂貼緊了女子的耳朵,擋住淩寒瀟一聲一聲的叫喊。
獨孤月牙終於被淩寒瀟的聲音吵醒了,睡眼有些迷蒙,剛睜開眼睛就開口就提到了淩寒瀟,南宮戰赫不是不嫉妒,隻是淩寒瀟替他照顧了獨孤月牙五年,他就算再怎麼瘋狂的妒忌,也不能拿淩寒瀟怎麼樣。
南宮戰赫將女子的腦袋往自己懷裏按了按,讓她繼續睡,男子平平和和的語氣,沒有一點波折,於是獨孤月牙也以為是她聽到一絲動靜就產生了錯覺。
獨孤月牙乖乖的聽著南宮戰赫的話,剛剛睜開來的眼睛才過了一會兒就又緩緩地閉上,枕著男子的手臂,把南宮戰赫並攏在一起的長腿當作舒適柔軟的大床躺下去。
淩寒瀟喊著獨孤月牙的聲音剛因為落後了馬車幾步減小了下來,很快就又追了上去,一陣一陣的聲音大了幾分,傳遞到獨孤月牙的耳朵。
這一次,獨孤月牙真的聽到了淩寒瀟的聲音,他就在馬車外麵。
獨孤月牙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了南宮戰赫一眼,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回應。
淩寒戰和淩憶昔雖然是孩子,可是他們卻有著異於同齡孩子的機靈聰穎,從昨晚到早上,似乎覺得好長時間沒有看到淩寒瀟了,此時聽見了馬車外麵傳進來的男子的聲音,突然開始想念起淩寒瀟了。
搖著獨孤月牙的手臂,語調糯軟的問道,“母妃,是不是父皇來找我們了?”
獨孤月牙一把抱住坐在距離她最近的淩憶昔,頓時覺得喉嚨堵塞得有些生疼,唇瓣轉動了好多次,過了好半晌,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淩寒瀟的聲音漸漸地停息了下來,獨孤月牙繃緊到了極點的神經,僵硬的身體,才微微變得鬆緩了一些。
可是遲遲得不到回答的淩寒戰,卻突然趴到了窗子上,歪著腦袋看出去,想看看淩寒瀟到底是不是在外麵叫著他們。
獨孤月牙急忙伸出手,將淩寒戰扯了回來,眼底染上了一層慌亂的神色,慌張的關上窗子,像是在極力掩飾些什麼,語速急快的回答了一句,“寒戰聽錯了,那不是父皇,父皇他很忙的,他今天沒有空陪我們。”
淩寒瀟總是替她和孩子安排好一切,替他們遮風擋雨,從來不需要她費心,在孩子的心底,他一直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
獨孤月牙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淩寒戰和淩憶昔,南宮戰赫才是他們的父王。
她還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們現在離開涼城,離開淩寒瀟,否則淩寒戰和淩憶昔很可能會哭著喊著回去找淩寒瀟,不願離開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