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瀟把孩子教得非常懂事聽話,聽完獨孤月牙的話,淩寒戰終於不再鬧了,乖順的撲進她的懷裏,一晚沒睡讓孩子昏昏欲睡,麵露倦容,在獨孤月牙懷裏很快的安然入睡。

因為一層窗子的隔離,加上外麵漫天呼號的風沙,削弱了淩寒瀟的聲音,男子的叫喊聲在馬車外麵慢慢地減小、變弱、消失。

獨孤月牙摟著淩寒戰,側著臉,看著南宮戰赫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她和南宮戰赫的關係才慢慢地轉好,轉眼間就又變成了這樣。

獨孤月牙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南宮戰赫身上,伸過手抓住了男子的手,緊緊地攥住,過了一會兒,男子的臉色才終於由陰轉晴,麵孔上繃得有些僵硬的線條微微放鬆了一些,讓男子的臉龐變得十分溫軟清柔。

南宮戰赫將獨孤月牙和兩個孩子一起摟進了懷裏,嘴角微微揚了揚,噙著一絲心情極好的笑意。

淩寒瀟已經跑到極限的速度了,終究還是趕不上獨孤月牙坐的馬車,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下去跑不動的時候,馬車的車窗被打了開來,淩寒戰從裏麵伸出了腦袋。

淩寒瀟才又感覺到有滔滔不絕的力氣重新注入了身體,放慢下來的腳步加快了起來,不知疲倦的追著馬車奔跑。

過了一會兒,馬車裏伸出了一條瑩潤凝白的手臂,將小男孩樓回了馬車裏,還順手關上了窗子。

隨著馬車的窗子關上的那一刻,淩寒瀟終於沒有力氣再追著馬車了,攥著手裏的那串七彩流光的瑪瑙的力道過大,手鏈的繩子崩斷,一顆顆的瑪瑙從繩子上墜落,散落在漫天的風沙之中,就像他的心墜下萬丈穀底一般絕望痛苦。

破碎的心,就算再怎麼彌合縫補,也愈合不到最初的完整無缺了。

獨孤月牙和兩個孩子被南宮戰赫帶回王府時,正值院子裏的梨樹盛開的時節,一叢一叢的梨花開得潔白勝雪,一如當初她踏進戰王府時一樣美好。

不知道是不是南宮戰赫提前告知了管家,王府裏的傭人全部都走出了院子,整齊的站成一派一排,聲音齊整響亮的喊了一聲,“歡迎王爺,王妃,小世子回家!”

換了一個地方,兩個孩子睜著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和淩國太子府一樣寬宏敞亮的王府,要不是獨孤月牙把他們摟在自己麵前,淩寒瀟和淩憶昔已經在王府裏嬉鬧奔跑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南宮戰赫才露出滿意的神色,點了點頭,然後側過臉,看著女子安然靜好的麵孔,“我們進去吧。”

離開了五年,再次踏進來時,獨孤月牙忽然覺得這座輝煌壯麗的王府親易近人了許多,少了幾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森嚴了。

獨孤月牙的肩膀被南宮戰赫摟住,也微微轉過臉,唇角微微彎了彎,彎出了一抹柔和清淺的笑容,衝著男子點點頭。

拉起兩個麵容俊秀的小男孩,就往屋子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