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瀟的身份高貴顯要,他是淩國的太子,絕對不能什麼出事,他日後還要繼承皇位的,怎麼可以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永遠也醒不來呢?
南宮戰赫看到這樣的獨孤月牙,身後穩住她的身體,避免不小心摔倒。
從獨孤月牙身後走出來,看到躺在床上沒有一點生氣的男子,南宮戰赫的麵孔就繃緊了起來,唇角抿得很緊,一絲懊惱和悔恨從眼底浮了上來。
要是他多花一點時間陪著獨孤月牙,要是他早一點派人抓到華安,要是他沒有讓獨孤月牙帶著孩子出去,要是他沒有讓獨孤月牙一個人處理淩寒瀟和孩子的事情,華安也不會有機會抓到獨孤月牙,獨孤月牙也不會處於危險之中,淩寒瀟就更不會為了救獨孤月牙傷成了這個地步。
淩寒瀟用自己的身體救了獨孤月牙,他深愛的女子遇到了危險,他卻沒有及時救她脫離危險,南宮戰赫心底頓時有一種無奈懊惱緩緩地升了起來。
他不能生氣,也不能發火,隻能看著獨孤月牙為了昏迷不醒的淩寒瀟傷心難過,心底暗自憋屈了好一陣子。
誰也沒有想到,淩寒瀟竟然會傷得這麼嚴重,竟然嚴重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
要是淩寒瀟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獨孤月牙心底就會永遠無法抹去的一個名叫淩寒瀟的男子。
南宮戰赫胸口突然有些悶堵,淩寒瀟不僅陪獨孤月牙度過了他們錯過的五年,也許以後的日子,他還要一直占據著獨孤月牙的心。
他和獨孤月牙之間空白的五年,已經是他心中難以平息的一塊疙瘩,如今淩寒瀟還要繼續和獨孤月牙糾纏下去,就在這一瞬間,一種叫作妒忌的情緒像空氣一樣包圍了他,令他無法逃逸出來。
想到這裏,南宮戰赫的神情就忍不住的有些無奈、無助、低落了起來。
獨孤月牙寸步不離的守在淩寒瀟的病床旁邊,抓著男子的手,嘴裏不斷的說著一些鼓勵的話,試圖喚醒沉睡中的淩寒瀟。
雲中閣裏的丫鬟雲端交代她們送進來的湯藥連同水果點心也一並送到了進來,放到了獨孤月牙旁邊的茶幾上,可是獨孤月牙卻一點也沒吃,似是不知疲倦,不知饑餓一樣,守著昏睡著的男子。
獨孤月牙隻是端起了茶幾上麵放著的淩寒瀟的湯藥,一勺一勺的吹涼了喂男子喝下去。
可能是淩寒瀟的傷勢太重了,男子本來就重度昏迷不醒,湯藥十分艱難才喂進嘴裏,嘴邊還殘留了一些藥汁。
獨孤月牙喂淩寒瀟喝完了藥,用手帕替男子擦掉嘴邊的藥汁,就將湯碗放到了茶幾上,讓丫鬟撤出去。
淩寒瀟喝了藥,昏睡好一會兒,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獨孤月牙心裏就忍不住開始七上八下的緊張發慌了。
“寒瀟,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是月牙,你不是說最愛我的嗎?我就守在你身邊,等著你醒來,隻要你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