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1 / 3)

十八、

秦曉風呆站著,門再一次推開,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霍爾斯親自帶著人進來,他連忙影子一樣站到牆角。霍爾斯招招手,兩個人走上前,手中握著鞭子,鞭子上布滿新月形的刀片。霍爾斯依然滿臉堆笑,說:“這個東西作為懲罰,有點兒古老,不過沒關係,一點點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鞭子一抖,在空氣中震響,“啪”的一聲抽在了穆郎的身上,皮肉帶著鮮血,飛濺在他身旁雪白的牆壁上。穆郎睫毛顫動,一聲沒吭。

霍爾斯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觀看,兩個健壯魁梧的軍人,一鞭一鞭抽下去,穆郎□□的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完整的皮肉了,全身像被剝了皮的兔子,鮮血淋漓。床上、牆壁上血跡斑斑。

霍爾斯眼裏有了怒氣,臉上浮起冷酷的笑,走上前,揪住穆郎漆黑的頭發,對上他依然清冷無懼的雙眸,說:“還好這張臉沒有花,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呸!”穆郎一口血水吐到了他的臉上,輕笑。

……

頭頂的燈二十四小時亮著,鞭傷讓人無法入眠。穆郎身上的鞭痕,過了一夜開始結痂泛紅,可第二天又被鞭子抽開。行刑的人毫不留情,幾天過後穆郎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像鬼一樣的蒼白。可是這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把他扔到床上!”霍爾斯下令。血肉模糊的穆郎被扔在鋪著雪白床單的床上。咬噬著口腔內的嫩肉,強迫自己不吭一聲,忍受著傷口被碾過的疼痛。

一個士兵托著藥盒走過來,霍爾斯拿出一支,用針管抽取了透明的液體。霍爾斯在穆郎眼前晃動著針劑說:“這是最新研究的,專門用來刑訊,打進身體裏,可以把身體的疼痛放大百倍,連往日的舊傷也一並誘發出來,而且……”他陰沉沉地笑,“破了皮的傷口會永遠留下傷疤。木狼,用你做個試驗,看看你經過改造的體質能否對抗這種新研發的產品。”

穆郎的嘴裏被塞進了口塞,防止咬舌自盡。他閉上眼睛,感覺冰涼的液體緩緩推進身體裏。

5分鍾後,他的身體慢慢開始扭動,臉部的肌肉扭曲,牙齒緊緊地咬著,手攥成拳,帶動著鐵鏈嘩嘩作響。房間裏響起霍爾斯的大笑聲。穆郎猛地睜開眼睛,絕望地看著頭頂慘白的燈,雙手攥緊鐵鏈,疼痛像電擊般無休無止。從有記憶開始的那一刻起,十幾年來遭遇到的種種非人虐待,一一在腦海中呈現,那些再也不願回頭去承受的痛苦又回到了身體上。被儀器割開的身體、被狼狗撕咬的身體、被刑具懲罰的身體……被口塞撐開的嘴角鮮血湧出,遍布傷痕瘦弱的身軀不停地痙攣、扭動,磨擦著未愈合的傷口,染紅了身下雪白的床單。

針劑的藥效會讓人清醒地承受至少十二小時,求死不能。不停的掙紮中,手腕和腳踝被鐵鏈磨傷,隱約可見白骨。

漆黑的深夜,夜空中烏雲遮著明月,基地孤零零地處在這荒漠裏,陰森恐怖。隻有穆郎受刑的房間裏亮如白晝。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竟然能承受住?”

回到辦公室的霍爾斯暴跳如雷,素日裏假惺惺的微笑麵具再也不見,房間裏的人都噤若寒蟬。

“閣下息怒,這針劑在很多囚犯身上都試驗過,絕對不會有問題。”一旁的研究人員說:“已經檢查過穆郎,他的瞳孔出現擴散的跡象,心跳是常人的三倍。說明針劑對他是有作用的。”

“那你們告訴我,他為什麼不屈服?”霍爾斯臉上肌肉抖動,怒不可遏。

“親愛的霍爾斯閣下,為什麼這麼狠心對待我的得意作品?”門被推開,戴著眼鏡,穿著青色職業套裝的凱琳走進來。

“啊哈,凱琳,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旅途還順利吧?”霍爾斯重新拾起虛偽的麵具,擁抱凱琳。

凱琳和屋裏的人熟悉地打著招呼,笑著說:“為了避開連譽,這一路費了不少周折。您放心我已經都處理好了,那個孤兒院的地下研究基地用了這麼多年毀了真是可惜,這次有好幾個孩子資質都不錯,可惜帶不出來,隻好就地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