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陽翻滾出了肚白,縷縷陽光照在大地上,驅散了晨霧,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諸葛爾亮昏沉著腦袋直起了身子,雙眼迷迷糊糊的看著身前的一切。隻見入目的是一張符紙,上麵寫著一些東西,雙目出現重影不斷的他,不禁掙紮著沉重的眼簾看去。
“師弟……你……你且……在屋內……待……待師兄……回來……”
口中喃喃出了紙符上的字後,諸葛爾亮最後順勢瞥了瞥一旁嗜睡的司馬道,猛的倒下重新睡上了。
滿嘴酒氣的諸葛爾亮,此刻醒來卻是如此這般,可見起昨夜飲酒之高!而一旁的司馬道亦是如此,鼻子紅紅的,打著呼嚕。
在這些群山之中,有一片遙望無際的藥田,在這藥田的北方,有座山,此山之上沒有任何的平房,隻有一棟三樓之高,古樸精致的閣樓坐落山頂之上。此刻,趙喜就在這閣樓之外,拜見著閣樓的主人。
趙喜來此正是為了起師弟司馬道之事而來,他已經述說了一番司馬道師徒想要成仙之念,此刻正等待著閣樓主人的回應。
“此事,可!但一切按規矩來……”淡淡的聲音從閣樓內傳來,緊接著閣樓內稍開了一些,兩個刻有雜字的令牌從中飛出,落到了趙喜的手上。
趙喜另一隻手一揮,一道流光進入了閣樓之內,門關閉之時,趙喜內心笑了開來,臉色平靜的向閣樓一拜。
“謝長老!”
禮數已盡,趙喜則是把這兩個令牌收好,回到了其住處。推開房門,見司馬道師徒仍然在石床之上癡睡著,鬆了一口氣,微笑了起來。
他看了一旁牆壁上的紙符,手掌一張,一縷火焰憑空出現,緊接著趙喜他手指一彈,火焰向那符紙奔去,裹住了紙符,把它燃成了灰燼,消失不見了。
趙喜關上了房門,在屋外的一塊平滑大石上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目,隱隱在有規律的呼吸。在其呼吸之間,似有肉眼可見的極細的白霧,從空氣之中沒入了他的身體之內。
時間如梭,太陽已經當空,雖說剛是入秋,但那縷縷陽光的威力卻仍不減,灼熱著大地。
此刻的司馬道師徒已經紛紛醒來,互相幫對方整理了自身儀容。司馬道先行推開了房門,炎熱感撲麵而來。當烈陽射入司馬道的眼睛時,不由閉上眼睛,適應了一番這才睜開了雙眼,卻不禁一愣。
“師兄,你怎麼在這?”司馬道眯著眼,見趙喜盤坐在大石上微笑的看著他,似乎被烈陽照到的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炎熱。
“已經中午了。”趙喜沒有直接回答司馬道,這卻是令司馬道一愣,醒了過來,拍了拍額頭,苦笑了一番。
“倒是,倒是。”
話語間,趙喜已經回到了屋內,門也已關上。這時,卻不知趙喜何時在腰間掛上了一個精致的小袋子,他手在這小袋子上一抹,這小袋子便開了個小口,一道絲光從袋子內飛出。
這絲光化作了一隻被紙包裹著的東西,落在了趙喜手上。香噴噴的氣味從紙裹中傳出,令一旁早就看呆的師徒二人頓時吞了吞口水。
“是烤雞!!”諸葛爾亮兩眼一亮,肚子配合著唱起了空響。司馬道則是疑惑的看著趙喜,又瞄了眼趙喜腰間的小袋子。趙喜知其心,頓時笑著道了出來。
“我這袋子名曰儲物袋,可裝若幹物體,但需靈氣才能使用。”
諸葛爾亮昨晚便從趙喜口中知道靈氣是什麼,那是天地間存在的氣,是仙人要煉化的氣!聽聞趙師伯的這番言語,諸葛爾亮頓時想起了自身上的卜盤。
“不知道這儲物袋是否可以裝下這東西?若是裝下其它的……”
司馬道眼神更是驚奇的,拿著趙喜自個取下給他的儲物袋瞅個不停,隱隱想要使用一番,卻是暗歎了一聲。
“師兄,給。師弟先解決自身的肚子先。”司馬道一把儲物袋給了趙喜,猛的對那烤雞下了手,實在是忍不住了,肚子早已難受起來。可憐一旁沉浸在幻想中的諸葛爾亮,呆神了一會兒後,這才頓時眼睛火熱起來,跟司馬道掙搶著。
“倒是奇葩。”
趙喜在一旁看的不由笑著搖頭,再次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烤雞。這隻烤雞被反應極快的諸葛爾亮搶走,他跑到了離司馬道很遠的地方,自個蹲下了狼吞虎咽著。這令正拿著還剩下的半隻雞,大口吞咽著雞肉的司馬道不由笑罵一聲。
“臭小子,為師又不與你搶,這般模樣……”
師徒這般行為令旁觀者趙喜禁不住笑著,自個盤膝在床上,閉目吐息了。待師徒二人吃完時,趙喜睜開了眼睛,起了身,叫來了司馬道與諸葛爾亮。
“師弟,今早師兄為你們取來了資格。”趙喜在儲物袋上一抹,兩枚令牌頓時出現其手上。
“這兩枚令牌以後就是是你們二人的,不過一切都得按規矩來辦,如此師弟你們就無法在師兄身邊了。”聽到趙喜的話語,司馬道自然明白這規矩是什麼,昨夜他已然明白。
諸葛爾亮也是在昨夜明白師傅司馬道,為何有那麼多的國度不去,反倒在師伯這兒落下歸根。司馬道其師早言,司馬道壽命不過甲子之年,故悖逆的司馬道便與趙喜離開了師門四處流蕩。此番前來趙喜這兒,就是要破去其師的預言,故而也帶上了諸葛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