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道二人也從趙喜這兒知道,此地隻是一個叫古山宗的龐大宗門的一處雜役之地,這樣的雜役之地,古山宗有很多,起碼超過了十位數。司馬道二人沉默的同時,也了解了這裏的一些規矩。
這所謂的規矩,便是未踏入修仙之路的人,將離開這處雜役之地,去往那山穀溝壑之間的凡間雜役之地,在那兒踏入了修仙之路才能回到這裏。這是古山宗雜役處,對來求修仙之法的凡人定下的規矩。
司馬道師徒二人,看著眼前明顯比趙喜的令牌黯淡的兩枚令牌不語。他們知道這黯淡是代表了什麼,也知曉了這令牌換來的是什麼。
黯淡是因為他們沒有踏入修仙的門戶,故而顯示著不同。這令牌交到了司馬道師徒二人的手上,就連諸葛爾亮都覺得這輕輕的令牌很重。
在凡間雜役之地,若想要修仙則是要先求得屬於古山宗雜役的令牌才能,這是第一步,也是換取修仙資格的一步!若是一般人,要獲取這令牌得需花上不知多少年,甚至有的人到老都未必能夠獲得這令牌!
司馬道眼睛有了濕潤,卻是眨了兩下,便消失,裝出了一個笑容。他師兄趙喜赫然就是讓他們免去了那求得資格之試,讓他們能直接接觸修仙之法。
“師弟啊!規矩不留人,為兄下午就要送你去凡間雜役之處,時間可貴,師兄這就跟你講講,你這踏入修仙之事,以及一些事宜。”趙喜直開道口。
時間悄然無聲的劃過,烈陽欲要西落了。
“師弟,就是這些。世態炎涼在凡間雜役裏很明顯,一切師弟你要小心為是!”
趙喜已經帶著司馬道師徒二人,走入了當初的雲霧之中,可這次走的卻不是跟來時的路,而是一條似乎往著斬岸山脈深處的路。
這司馬道二人竟然是離地一寸的飛行,而且閉目盤坐著,似乎在其下有什麼托著他二人前行一般。這是趙喜囑咐司馬道二人這樣的,托著他二人前行的也是趙喜的靈氣!
“雖說規定不能越職傳下凝氣卷,但提醒卻不是範圍之內。”趙喜臉色有些發白,畢竟這樣的消耗是他不能長久承受的。
“我能感覺得到,自己的修為瓶頸快要鬆動了,隻要一些時日,凝氣七層指日可待了。許鼠……”趙喜雙目閃過了冷芒,他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有仇必報是他的性格。
轉眼看向司馬道師徒,見他們正在感受自己散出的靈氣,倍感一種欣慰與高興。很難說出原因,隻是這樣。
“這樣感受下去的話,當得到凝氣卷後,師弟和師侄也就能更快的踏入修仙之路了,大大減少感受天地靈氣的時間,便能在體內凝煉出靈氣了。”
司馬道二人是不知道感受這些靈氣的好處,可是趙喜要求他們做的,他二人便隻能照辦,因為趙喜不可能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這一點司馬道心中堅信不疑。
雖說司馬道二人不知,可趙喜卻知這樣做的好處。他想起了自己以前來這時,自己可是沒有這樣的待遇,隱隱有了一絲羨慕。
“畢竟是自己的師弟,付出這些不算什麼。哎……當初自己若是能有這樣的機會,或許在摸索靈氣入體時,能減少三年的時間,自己現在也就不止這樣的修為了,會忍氣吞聲的過著。”趙喜低著頭,邊走邊握住了拳頭,目中似有著身影在浮現,不是許鼠,似一個女子的輪廓。
諸葛爾亮感覺四周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停的跳動,可就是不清晰,剛感覺出來便消失了,這感覺不知出現了多少遍,可結果都是一樣。
反觀司馬道卻是跟諸葛爾亮不同,隻能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很柔滑,很舒服,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特殊的東西。
就這樣,趙喜托著司馬道二人,來到了一處高聳山峰間的山穀。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在這山頂上看去,入眼的盡是黃昏蕩霞之色。
凡間雜役之處不是在山頂,而是在山腰。這裏,一座座茅草屋掩映在樹木間,不斷有人影在其中穿梭來往。
在這些茅草屋圍著的中心,有一座木質平房,在平房外是能容納幾十人的平地,平房門前有一個坐在黑中參白的大石,此刻大石之上有一個穿著粗麻衣的青年閉目吐息著。
趙喜已經放下了司馬道二人,讓他們跟在了自己的後麵,走向此山唯一一座平房。
那閉目吐息的青年刹那睜開雙眼,似有閃芒耀過雙目,見著趙喜頓時一愣,緊接著一臉恭敬的下了著大石,向已到身前的趙喜拜下。
“趙師兄!”
話語剛出,一股磅礴的氣勢驟然壓向青年,令他呼吸一促,全身被壓的無法動彈,但卻是一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不知趙師兄這是何意?”冷汗早已在青年的後背流下,剛才的那一瞬,他仿佛一隻螞蟻,任人掌控了生死。
趙喜冷哼一聲,雙目冷漠的看向青年。
“這二人你照看好,如有閃失……”趙喜沒有說完,反倒是眼睛閃過狠辣,被青年察覺,慌張的向趙喜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