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仙作”
走進“仙作”展廳,你看到的是嚴謹優美、文雅自然、穩定和諧之美;你依稀聽到的是禪聲與琴音的天籟和弦--“仙音”;讓我們重溫到不僅僅是明清貴族的浪漫時光,甚至是遙遠的盛唐遺韻、魏晉風流,那是波濤湧退後一種卓然獨立,是浮華散盡之後的自在品茗。“仙作”穿越曆史時空,見證現代文明,雍容華貴不能作為“仙作”的終極追求,曆史本身承載不了太多繁飾,藝術本身更不需要過分濃妝,“古韻天成”是她的永恒追求。這是仙遊縣政協主席何錦馳走近“仙作”時的感悟。這位出生在李耕故裏的官員,從小浸染文化熏陶,他從前任縣政協主席王加林的手裏,接過了“仙作”領跑棒,擔任仙遊縣工藝美術產業領導小組組長,具體抓工藝美術產業。這一抓,抓出了“仙作”的靈魂;這一抓,抓出了“仙作”的特色;這一抓,抓出了“仙作”的追求。
每一次,我跟著新華通訊社、中國新聞社、中央電視台的記者采訪“仙作”時,有機會用心靠近他,傾聽他為“仙作”呐喊的聲息,追尋他為“仙作”奔波的足跡,感悟他為“仙作”精彩的演繹,也不知不覺地心係“仙作”,可謂是魂牽夢繞,情不能已。聽!2006年的年終歲末,首都北京,是誰在訴說,今夜請讓我與你一起走進“仙作”的夢境。麵對專家學者,何錦馳主席慷慨激昂地解說,“仙作”家具是仙遊傳統國畫藝術與雕刻藝術、家具製作技藝的巧妙融合,是明清古代家具經典款式的傳承和創新,蘊含著一代又一代仙遊人民的文化理念和審美情趣,實現“形、藝、材”的和諧統一。這就是“仙作”的內涵。
中國工藝美術學會的專家動心了,他們踏著北京悄然而至的雪,來到了海峽西岸,福建中部,與寶島台灣一衣帶水的仙遊縣,迎著冬日裏的寒風,先後參觀了榜頭、度尾、賴店的古典工藝家具品牌企業,還欣賞到兩場仙遊傳統晚會,涉及莆仙戲、十音八樂、武術表演,並參加了農民書畫家筆會。當專家們多方位、多視角領略了仙遊古老文化藝術後,何錦馳主席別開生麵地闡述,“仙作”的靈魂是文化與藝術,是高超的雕刻藝術、精湛的製作技藝與厚重的優秀傳統文化相融合出來的;“仙作”的特色是傳承與創新,它運用現代科技成果,巧妙地融進時尚元素,既不失為古典,又能滿足現代人審美需求;“仙作”的追求是使用價值、觀賞價值與收藏價值相統一。
每每重溫這些語句,我無不為這闡釋的意境美所折服。他為“仙作”鞠躬盡瘁,不懈努力,在這紛紛擾擾的社會裏,置身如此清幽絕倫的境界,亦足以暢敘幽情,引以自慰了!我漫步在“仙作”藝苑裏,終於找到了“花間一壺酒”,願與斯人漫談對飲……“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從盛唐飄來的清香
龍禧藝苑大樓新近落成了,我前往道賀。走進龍禧藝苑古典家具展廳,站在屏風寶座前,我浮想聯翩,詠頌起杜牧《屏風絕句》:“屏風周昉畫纖腰,歲久丹青色半銷。斜倚玉窗鸞發女,拂塵猶自妒嬌嬈。”這詩的韻味全在屏風中,散發出縷縷清香沁入心脾。
詩中的周昉是個活躍在盛唐之末的畫家,善畫仕女,精描細繪,層層敷色。頭發的鉤染、麵部的暈色、衣著的裝飾,都極盡工巧之能事。龍禧藝苑的屏風上的雕畫,頗有盛唐遺風,仿古周昉,不能不令同行相“妒”,驚訝自失。在屏風的浮雕處定神細觀,神遊其中,怡然自得。畫因屏延意,屏由畫益彰。這正應了龍禧工匠能畫能雕的品格,在當今古典工藝家具界中尤顯得難能可貴。
屏風作為傳統家具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來已久。屏風的誕生,始於皇帝寶座後麵的“斧”,象征帝王的權力。經過一段漫長的曆史發展過程,屏風普及到民間,走進尋常百姓家,成為古人室內的一種裝飾,起到分隔、美化、擋風、協調的作用,最能表現一個家庭獨特的審美品位。民間屏風製作大都崇尚實用樸素,魏晉以來,此風大盛。我曾認真研讀唐代詩人白居易的《素屏謠》:“素屏素屏,胡為乎不文不飾,不丹不青?當世豈無李陽冰之篆字,張旭之筆跡?邊鸞之花鳥,張璪之鬆石?吾不令加一點一畫於其上,欲爾保真而全白。吾於香爐峰下置草堂,二屏倚在東西牆。夜如明月入我室,曉如白雲圍我床。我心久養浩然氣,亦欲與爾表裏相輝光。爾不見當今甲第與王宮,織成步障銀屏風。綴珠陷鈿貼雲母,五金七寶相玲瓏。貴豪待此方悅目,晏然寢臥乎其中。素屏素屏,物各有所宜,用各有所施。爾今木為骨兮紙為麵,舍吾草堂欲何之?”從此詩中略見一斑,民風崇尚素屏,與王公貴族之家的華屏相比,可謂是別具一格而韻味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