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秋的風景線上,回首自己的寫作旅程,古典的思緒和“仙作”的詠歎在生命的黃金界上舞蹈,繆斯及其眾神引動琴弦彈響了藝苑之歌,在這喧囂的塵世裏,時時刻刻、無處不在地呼喚著我,縈繞著我。
正當我要給自己默默耕作留下一點痕跡的時候,恰逢莆田市雜文學會要編撰“莆田雜文叢書”,我便欣然地加盟進來,發出自己的聲音,接受雜文界的檢閱,敦促自己不停前行,鞭策自己不停思考,留下自己的隻言片語。
新世紀初,我邂逅古典工藝家具,仿佛置身在千古歲月裏,重溫明清貴族的浪漫時光,乃至遙遠的魏晉風流、盛唐遺風,情思頓時蔓延,我期待著深邃悠遠的古典綻放!十年後,龍禧藝苑掌門人嚴星輝在《湄洲日報》開辟專欄,給我開啟了古典之門,蕩開了古典情思的芬芳。於是,我尋一處清靜所在,一杯清茶,一盞燈,走近,走近,再走近古典工藝,努力演繹古韻天成的仙作情思、意趣及其魅力,34篇隨筆構成了拙著第一輯“仙作鑒賞”。
平生最愛是讀書。沉浸濃鬱,含英咀華,這是我的追求。但奔波勞碌,閑暇讀書,隻能碰到什麼讀什麼,用到什麼讀什麼,偶爾遇到書中一人一事,一物一景,觸動心靈,促我深思,便留下了些許讀書的痕跡。由此累積而成16篇筆記,構成了拙著第二輯“文苑拾美”,免不了支離破碎,雜亂無章,缺乏係統性。看來,今後我要有選擇地讀書,從經典名著中汲取精華,寫作時就能文思泉湧,談論風生了。
雖過“不惑”之年,我依然保持一顆不泯的童心,站立的故事背後,母愛之歌的旋律中,永恒的精神家園裏,為自己奔跑時,總能拈出“性情”二字,求真的文學成為我純真的渴望,14篇漫筆構成拙著第三輯“心湖微瀾”。這些作品最根本的特征就在於現實化的還原,情感化的體驗,個性化的張揚。回想在中學教語文時,我常常教導學生:“要寫你心中所想的,說你最想說的。”二十年後,經曆風風雨雨的我,依然堅守當初自由的表達與自我的表現,這是我寫作的方向與靈魂。
十來年酸甜苦辣,我堅守在新聞工作一線,始終無怨無悔,在及時報道新近發生事件的同時,也常常“應時而評”,表達自己對新聞事實的態度和見解,24篇新聞評論構成了拙著第四輯“雜談短評”。在這些時評中,我發出自己的觀點和聲音,力求標題彰顯主旨,敘事簡要適用,說理精到深刻,結論融情於理,打動人心。我以為這是時評的價值所在,也是時評的責任所在。誠然,要實現這一寫作目標,今後我還須努力。
東拉西扯百來篇文章,作為我近幾年寫作軌跡的一個縮影。長期在文學寫作的最外部邊界跋涉,麵對概念及其歸屬眾說紛紜的雜文,我有時會無所適從,常常從不同辭書和詞典中得到慰藉。《辭海》注釋:“雜文,散文的一種,是隨感式的雜體文章。”《新華詞典》釋義:“雜文是以議論為主,夾以敘事、抒情的文藝性論文。”總而言之,作為現代散文的一種,雜文不拘泥於某一種形式,諸如隨筆、雜感、雜談、筆記之類。但不管雜文是屬於哪一類別,我至今還沒有把它悟透、寫好,甚為慚愧。
我由衷地感激吳建華先生、謝宗貴先生在百忙中為本書作序,誠懇地指出我今後寫作努力的方向。同時也感謝鄭國賢先生、陳天宇先生為“莆田雜文叢書”的出版作出努力。應該說,這次《古典情思》結集出版,是對自己過去生活的一個總結,也是對過去生命存在的一個定義。我慶幸自己能夠加盟“莆田雜文叢書”,有機會向莆田雜文界同人學習,敦促自己堅定地沿著這條荊棘之路奔跑,盡管長路漫漫,但我依然癡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