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聽從我的安排,我保證她不會發生任何事情,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危險之中。”幾聲冷笑過後,那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實在有些不明白,我們曾經給過你那麼多名利雙收的機會,你自己不要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處處和我們作對呢?”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秦明心裏極為煩躁,可是又不敢大聲說話,生怕他會做出什麼不利於錢思思的事情。
“你隻要不再去插手古玩圈的事情,我就不會為難她。”對方終於說出了目的。
“我保證不會再插手任何古玩圈的事情。”秦明立即回答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其實從接到這個電話他心裏就有了猜測,也想好了應對的策略。
“非常好,你開車去接她吧,開車期間你不能掛斷電話,隨時聽從我的指令。”對方笑了笑後又說道,“錢思思也許正在錢江三橋等著你,不過她可能隻能等你半個小時,去得晚了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秦明猛踩油門就往錢江三橋的方向駛去,如果他沒有在規定的時間裏趕到,他不敢想象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
秦明駕駛車子一路疾馳期間,莫雨蝶打進來很多電話。他當然不能去接她的電話,連續幾次之後,莫雨蝶的電話再也沒有打過。
大約二十多分鍾時間,秦明的車子已經接近了錢江三橋,這個時候手機裏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你可以在半個小時內趕到我指定的地點有點不簡單,我終於相信了程教授的話,錢思思對你果然非常重要。”
“我完全按照你說的話做了。”秦明的聲音提高了不少,“你千萬不能傷害她。”
“我當然不會食言,這屬於我們之間的一個協議,我是不會輕易失信於人。”對方哈哈一笑之後又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開到橋上了,前方一千米的地方,你注意看看邊上的護欄上是不是有一張柴窯青釉碟的宣傳畫,當你看到之後就開車撞過去。”
“你說什麼?”秦明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他忍不住質問道,“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了,為什麼你要我這樣做?我撞上護欄對你有什麼好處?”
“隻要你撞上護欄,你會發現護欄非常脆弱,沒等你反應過來就會連人帶車一起掉進錢塘江。”對方發出一陣刺耳的哈哈大笑。
秦明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柴窯青釉碟的宣傳畫已經近在眼前了,宣傳畫的後麵應該是已經被做過了手腳的護欄。
“你好狠。”秦明咬牙切齒地說了三個字,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說什麼。
又是一陣得意的笑聲:“隻有死人才會真正閉嘴,如同錢教授一樣,他死了就永遠不會說出柴窯的真正秘密。”
“柴窯青釉碟果然是假的。”秦明痛苦地搖著頭說,“錢教授果然是你們謀殺的。”
“謀殺?我們不會這麼傻去謀殺一個人。”對方冷笑了幾聲後,才繼續說道,“錢教授死於一場意外是警方調查的結論,你死後警方的調查結論也會是死於一場意外。”
秦明看過錢教授的死亡調查報告,他死於一場連人帶車掉下大橋的交通意外。車子正不斷地向護欄衝過去,秦明感覺全身都冷了下來,他仿佛看到了錢教授當時絕望的眼神,他不禁發出一聲怒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我真不想這麼做,如果錢教授肯和我們合作,他會有更大的名聲,賺更多的錢。可是他隻認死理,就是不肯把柴窯青釉碟鑒定為真品,因此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電話那頭已經不再隱藏他陰沉的聲音,“你死前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接下來你該往那幅海報衝過去了。”
秦明早聽出了電話的另一頭其實是劉雲清,他一直假裝不知道。此刻已經沒有假裝下去的必要了,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你能夠把博古齋辦成杭城實力最強的古玩店,果然是心狠手辣陰謀詭計樣樣都不缺。”
“其實你真的錯了,也許鑒定古玩你有一雙好眼力,但是看人的眼光不是很準確。”劉雲清的聲音裏透露出遺憾之情後,又繼續說道,“再過十幾秒你就要上路了,我就不讓你走得不明不白吧。”
秦明的心緊揪著,宣傳畫已經近在眼前了,他馬上就要撞上去了,他不甘心就這樣葬身水底,因為他還沒有抓住真相。
“程衛東才是真正的幕後策劃者,柴窯青釉碟是他仿製的,博古齋真正的老板也是他,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過不了多久博古齋會宣布破產,那筆巨額貸款也將無力償還。”
秦明緊緊地咬住嘴唇,幾乎咬出血來,眼睛也因為憤怒而變得異常可怕。
“我告訴你這一切是想讓你明明白白上路,你就安心地去吧,我會邀請古玩圈的朋友給你送行,程教授也會親自為你寫一份悼詞,我想一定會很感人,我猜想錢思思聽了會落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