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開拍?要去外地麼?”
“嗯,本市和外地都要取景。”說起這部新戲,白玉堂也有不少期待。“貓兒,你猜猜這部劇是什麼題材的?”
展昭想了一會兒道:“猜不出。”
“給你個提醒,是你最喜歡的。”
“警察?!”展昭身子往前一探,後背一下沒了支撐,就勢就往斜處裏倒。
“哎...”白玉堂嚇得趕緊去扶他。“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展昭倒不覺得什麼,笑著問:“我猜對了?”
“不算對,但沾點邊。”
“刑偵?軍事?或者紅色題材的?”展昭也來了興趣。
“算你不傻,是諜戰片。”白玉堂說著,扶著展昭慢慢躺好。摸摸他的腦門,還是燙手。“貓兒,睡一會兒吧,都坐了一上午了。”他真搞不明白,這人燒得跟個火爐似的,怎麼精神頭還這麼大。
展昭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得知白玉堂接了這樣一部劇,竟比當事人還要開心。“你演好人還是壞人?”
“嘿!瞧你問的!”白玉堂一甩頭,道:“我這麼帥,像演壞人的樣兒麼?”
展昭一聽,哈哈笑出了聲。白玉堂難得見他笑得如此開懷,不由趴下來緊緊抱了他一下。這個人就是這點好,雖然當不成警察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遺憾,但他始終能正視自己,即便兩人聊起這些話題,他也不用在展昭的麵前顧慮些什麼。這就是他認識了十年,傾盡全心愛著的人。
江冬緊趕慢趕,最終還是沒能在當天返回。晚上他給家裏和醫院打了電話,展昭裹著被子,迷迷糊糊中聽到白玉堂對著電話那頭一通詢問,才得知表哥一大早趕去杭州替他求醫的事。
“讓我和我表哥說兩句。”
白玉堂立在窗前,扭過頭來走向他。“吵醒你了?”
展昭打了個哈欠,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沒事兒,我還沒睡沉。”
白玉堂見他慵懶得跟隻剛睡醒的貓似的,心頭癢得不行,不管三七二十一湊到對方的嘴唇上就是一口。他這一下親得有些用力,離開時發出好大的聲響,窘得展昭耳根子直發燙。
“手機給我。”
白玉堂在床沿邊坐了下來,笑著將手機湊到他耳邊。展昭就勢按著他的手,貼近手機道:“表哥,是我。”
“你倆人幹嘛呢?怎麼這麼半天?”電話那頭的江冬一上來就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我好多了,你別擔心。”
白玉堂見展昭和江冬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一會兒把手機往上抬一下,一會兒又往下移一下。展昭拿他無可奈何,聊了一會兒就把手機推還給他。
“接著睡吧。”
“嗯,你也別太晚。”
“知道。”
白玉堂見展昭精神欠佳,待了一會兒便熄了燈也躺下了。夜半醒來,卻發現對麵床上的人正蜷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心頭一緊,忙爬了起來。
“貓兒?貓兒?”
展昭頭疼得象要炸開一樣,恍惚中忽覺有人在不停地搖晃自己,睜開眼,愣了一會兒才醒過神來。“你怎麼醒了?”
白玉堂見他還沒燒迷糊,稍微放下點心來。“給我挪點兒地兒。”
“別,你還是去那邊睡。”
白玉堂看他不動地方,幹脆推推他掀開被子自己蹭上了床。展昭雖然燒得厲害,但神誌卻清醒得很,見他不聽勸,抬手一把將身上的被子撩開。
“你幹什麼?!”白玉堂趕緊將被子替他蓋上,展昭不由分說又撩開。
“這麼熱的天,你跟著我這樣會捂出病來的。”
白玉堂見他冷得上下牙直打架,身上卻滾燙,緊緊地摟著這人恨不得能把自己身體裏的能量分給他一些。展昭怎不知他所想,心頭一酸,閉著眼將手覆到那人摟在自己腰間的手背上,輕聲道:“你回去吧,我沒事兒的,到早上就好了。”
自從知道展昭的病以後,每多一次見他受折磨,白玉堂的心裏便多一份心疼,也愈加地明白了這個人當初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的‘絕情’。
“貓兒,出院之後,和我一起住吧。”
“嗯,到時候看情況。”
“你這回答跟沒回答一樣!”
展昭無奈地歎口氣,道:“你不是九月要去拍戲?”
白玉堂嘿嘿一笑,道:“原來你指這個?不早說。”
“那我還能指哪個?”
白玉堂心裏美得不行,趁機拉過被子,剛蓋好又被展昭一把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