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汙染的山村(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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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靐也懶得解釋,擺擺手,道:“別廢話了,收拾行裝,趕路要緊!”

李木子應了聲,磨磨蹭蹭一陣,這才入到裏屋,卻是許久都不出來。

雷靐等得不耐,在屋外連聲催促,李木子這才重新現身,沒拿任何行囊,手上卻抓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牌子。

“這老家夥擺明不想出去,故意拖延時間!”

雷靐心中惱怒,不悅之色溢於言表,還沒說話,李木子已是將手中那金屬牌子“哐當”一聲,丟在桌中。

上邊的字跡早就模糊不清,但居中處畫著個奇怪的標誌,仍是清晰可辨,雷靐一瞧,大步一邁,已到桌旁,半響作聲不得。

“?”

生化標誌!

特種兵出身的雷靐,對此類標誌並不陌生。

“從哪得到這玩意?”

一般懸掛此類標誌的區域或建築,都與危險物品有關,基本都屬於科研或是軍事禁地,常人不能擅闖,深山野林間,怎麼出現這麼一張標示牌,雷靐故有此一問。

“離這裏約十裏地的大山深處,有一家采石場,那有許多這樣的牌子。”李木子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沉聲片刻,又道:“村裏死去的這些人,都在那打過工!”

雷靐訝然,問道:“你意思是......?”

後邊意思,不言自明。

李木子道:“老朽曾托在縣裏讀書的伢子們,用電腦查閱了一些這方麵的資料,知道這玩意害人不淺,所以,這些人的死因,恐怕不是傳染病這麼簡單!”

雷靐腦間一片空白,長時間無言以對。

與世隔絕的荒蠻之處,竟然出現危險禁區,於情於理都說不通。

不管軍閥混戰年代,還是抗日戰爭時期,乃至國共內戰數年間,這裏因不是兵家必爭之地,又是無路可通的閉塞野境,所以一直風平浪靜,不曾受到半點戰火波及,軍人都少見,更別說此類生化場所,若是一門小山炮,都算絕對新鮮的稀罕物了。

戰後建設,更無可能,誰會腦子發燙,選這麼一處交通不便的貧瘠之地,作為秘密科研場所?

好歹也得有條像模像樣的公路,不然隻能靠空運,可數十年來,這地何時見到飛機掠過?

縣史乃至所有資料,都沒有任何有關此方麵的記載,哪怕隻言片語。

退一萬步而言,若真建有這麼一處危險場所,國家政府不會對此顧若罔聞,聽之任之,任由民眾在此安居樂業,隨意走動,還大肆開挖亂采。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國家政府對此毫不知情,隻是某個黑心商人或集團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而進行極為隱秘的私下行為,後來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放棄了,時間轉到如今,害得這群不知情的村民遭了殃。

傳染疫情也好,生化汙染也罷,都是大事,必須加緊上報。

“我們可能都被汙染了,你知道政府如何處理我們這種人?”

李木子的問話,讓雷靐不知怎麼回答。

生化汙染的處理,與傳染疫情的防控措施完全是兩碼事,雷靐對此也是一無所知。

“那還是被抓去燒掉的吧?”

李氏麵色變得煞白,像是問雷靐,又似自言自語。

“瞎說,不可能的事!”雷靐斥了一句,想著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便是岔開話題,問道:“老爺子,你家那兩隻大狼狗呢?”

從昨夜到現在,都沒見著它們的身影了。

李木子重重長歎一聲,麵色悲戚,道:“它們也被人帶去了采石場,回來後就開始脫毛,並且皮肉出現潰爛症狀,很是煩躁不安,我怕是染上了狂犬病,就讓人把它們宰了,倒是一把火燒了幹淨!”

雷靐聽罷,頻頻扼腕歎息,他理解李木子的心情,兒女常年不在身邊,這兩隻狗就是他的寶貝了,如今硬著心腸,說殺就殺,這份傷痛,可是來得實實在在。

待得李木子情緒平複,雷靐好說歹說,讓夫婦倆暫時打消了顧慮,李木子正要回屋收拾行裝,天際間忽然響起了悶雷。

先是時有時無,慢慢變得聲勢驚人,轟隆隆壓過頭頂。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看著還是豔陽高照的晴朗天色,轉眼就是烏雲層層疊疊,翻滾而來,山林間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形似入夜。

雲層間,隱有閃亮,由小變大,道道利刃劃破長空,直劈落地,不時將天地映亮,雷聲轟隆,滾過頭頂,陣勢驚人。

一場暴雨即將到來。

雷靐暗暗叫苦,都是這名字惹的禍,走到哪滾雷跟到哪,一旦暴雨來臨,想要出去,那是難上加難,根本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