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坐在自己的轉椅上翹著著二郎腿,凝視著眼前垂頭看鞋的歐陽少澤。
“不打算跟我解釋為什麼遲到。”班主任忽然說。
歐陽少澤搖搖頭,他是打算不解釋,像那種在她眼裏幼稚無比的舉動,說了隻會讓她更加看不起自己,所以他矜持的低著頭,不予以解釋。
他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真不解釋?不要那麼孤傲?我不喜歡這樣的人?我還希望你能說說原因,也許我會放過你。”
歐陽少澤依然搖搖頭。
“把你的頭抬起來,像個男人一樣。”
歐陽少澤在老師的要求下,抬起頭目視前方,但就是不敢目視班主任的眼睛。
“看著我,你看那呢!”班主任不耐煩的說“你不說是不是?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歐陽少澤依然沉默不語。
“好,好,你不說,我就把你這次無故的曠課遲到存入校檔,你知道的一旦存入校檔對你能不能順利畢業有很大影響你不知道嗎?”
不管班主任怎麼循循誘導恐嚇威脅,歐陽少澤自始至終以搖頭或沉默不語,來表達自己在這件事上堅定決心。
最後班主任實在沒辦法了,搖搖手讓他走了。
下午的體育課,操場上散落著稀稀拉拉的人群,打的打藍球,踢的踢足球。
“老師沒為難你。”木子晴問。
“沒有啊。”歐陽少澤雙手插兜“她差點被我氣死了。不管,她說什麼,我都閉口不談。”
“你買的那把傘是給許米若的吧。”木子晴有些好奇。
“對啊。”
“那她原來那把傘呢?”
“丟了。”
“丟了?”木子晴訝異“怎麼弄丟了。”
“其實··”歐陽少澤意識自己說露嘴了“其實也不是丟了,被我弄壞了,不好意思再還給人家,所有利用中午的時間給她買了一把新的。”
“你對她真好。”木子晴羨慕的說“要是有個男生對我也這麼好,就好了。”
“會的。”歐陽少澤笑。
“來踢球啊!”班裏的同學對著歐陽少澤喊。
“我去踢球了。”歐陽少澤撇下木子晴跑向操場中央。
歐陽少澤穿梭在同學之間,苦苦的搶不到球,好不容易逮到球,他決定來一腳大力抽射,這大家不以為奇的一腳既然將足球踢上了天,朝老師們的辦公樓飛去。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同學目瞪口呆。目光隨著足球而去,
“不好”一同學大喊。
“劈啪”一聲不知道是誰的辦公室的玻璃應聲而碎。
歐陽少澤一臉茫然,自己一腳能將球踢那遠?連自己都難以相信。這是事實?幻覺吧?自己以前一腳也就踢個百米左右吧,還他媽的要奮力一腳才能做到。今天怎麼了,見鬼了?
“你怎麼做到的?”同學們都問他
回過神來,才發覺又要死翹了,剛曠課遲到,現在又捅出這麼大個簍子。想想就覺得頭痛。
“我怎麼知道!”他哭喪著臉吼道。
“沒事,這是我幫你擔了。”他的好友於樂說“你今天又曠課,又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弄不好真要開除。”
“這怎麼可以,我怎麼能讓你為我承當。”歐陽少澤有點小感動。
校長拿著足球,領著一群老師往操場走來。
“誰幹的。”校長目光灼灼。“差點傷到老師的眼睛。”
校長身後站著一位大家都熟知的曆史老師,他臉有好幾道血痕,顯然是被玻璃紮傷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於樂假裝委屈的說。
“不是他”歐陽少澤站出來“是我。”
“不是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