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校長說“別在我麵前玩兄弟情深。”
這時歐陽少澤的班主任聞言趕了過來。
她氣勢洶洶的說:“你們都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這麼遠也能踢碎辦公樓的玻璃,你們個個是貝克湯姆?”
“是我。”歐陽少澤低著頭說。
“怎麼又是你?”班主任雙手叉腰“你一天竟給我添麻煩。”
“怎麼回事?”校長聽出她話裏有話“他今天又犯什麼錯了。”
“曠課遲到,還不知教誨,又惹是生非。”班主任氣的臉都綠了。
“你別激動激動。”校長安慰少澤的班主任“你知道不知道你曠課遲到是犯了學校的大忌,本來你班主任是不打算上報到我這,現在被這麼多的老師得知,我也不能既往不咎,不然學校的威嚴何在,也難以讓同學們心服。所以我現在決定,給你留校察看,在犯什麼違規的事是一律開除。還有被你砸傷的老師的醫藥費由你全權負責。有沒有異樣。”
“沒有。”歐陽少澤垂頭喪氣的說。
“醫藥費就算了,孩子也不是故意,對他的懲罰已經夠重了。”被玻璃砸傷的曆史老師說。
“聽到沒有,老師出於人道精神主義,不要你賠償了。還不快謝謝。”校長聲線宏偉的說仿佛站在台上的國王赦免範有罪過的子民。
“謝謝老師。”歐陽少澤誠懇而又虔誠的說。
“腳法不錯。”有時間老師找你踢球。
歐陽少澤猛然抬頭看著他。
“怎麼不樂意?”
“不是,不是”歐陽少澤搖頭“我怕我踢不好。”
老師同學都散後,歐陽少澤孤立的站在操場上一臉迷惘就像大海中的一座孤島。這兩天一連串的事件,讓他幼小的心靈一時間難以承受。
留校察看這可能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例吧。他越想越心煩意亂,怒不可遏。想砸毀一切可砸東西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情感”。
忽然他心亂如麻,腦海裏閃現出前一些所未有的畫麵,那些畫麵在他記憶裏根本就沒存在過,此刻就像別人硬塞給他的。一連串,一連串的就像經過剪輯的黑白鏡頭在快速的播放著。
他抓住一個比較清晰畫麵,一個全身火焰的男人站在廢墟之上而周圍的空間卻凝結成冰。
那些記憶如同千萬隻螞蟻在腦子裏撕咬,讓他痛不欲生。他低著強大痛苦躲到食堂後麵窄小的黑暗處如同受驚的野獸。
“你到底是誰。”歐陽少澤抓住自己腦袋,呲牙咧嘴的吼道。
沒人回答他,但他就感覺腦子了存在另一個人占據著他思想,吞噬他的靈魂。
他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絕望,此時他真想一死了之,真他馬的太痛苦了。他分清自己是哭是笑,麵部已經完全扭曲。一拳一拳的打在自己胸口,他知道自己現在痛苦是那顆心髒引起的,他不知道他們在他的心髒上動了什麼手腳,但絕對跟心髒有關。
木子晴站在明處看著發瘋般的歐陽少澤,瑟瑟發抖,嚇得說不出話來。
“啊”歐陽少澤目露凶相張開大嘴完全另一個人的摸樣朝木子晴看去。
“歐陽少澤你怎麼了。”木子晴眼淚都掉下來了。
歐陽少澤忽然心裏一觸,他意識到,那是木子晴,自己的同班同學。他痛苦的壓製著另一個意識,讓自己從哪個意識裏掙脫出來仿佛受困的野獸,他竭盡力氣的嘶吼。
“你到底怎麼了。”木子晴哭的更加厲害了“你不要嚇我。”
忽然歐陽少澤軟癱下來,雙腿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木子晴,我沒事。”他輕聲的說。
“哇”木子晴抱著他痛哭“你嚇死我了。”
“我真的沒事,你扶我起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