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
木屋中,魏得閑與關幕葶二人在又一次淋漓盡致之後,重新摟在了一起,悄悄說著情話,濃情如蜜。卻不想在這時,遭逢大變!
“大膽鬼魅!竟敢吸凡人陽氣!簡直不知死活!”忽一聲大喝如雷霆出現!木屋轉眼間如遇地震山搖!轉眼就似要土崩瓦解!
“不好!來人道行極高!妾身非是敵手!夫君,你快走!”關幕葶猛一個翻身離了床榻,那身白袍已罩在了身,隻是這一次不同的是,這白袍不再透得過目光,而是實實在在的衣裳!
啪!關幕葶下床後,一手掰掉了床頭的花燭殘燭,轉身放入了魏得閑手中,隻說了一句,“夫君,你我二人緣分已盡,妾身不敢奢望其他,隻求夫君留著這花燭,莫忘了幕葶這孤魂野鬼。”
砰!木屋裂如屑!關幕葶嬌斥一聲,飛起迎了出去!在她前方樹頂之上,此時正急急低空掠來一塊浮雲,幾乎是壓在了那些大樹頂上!那浮雲上麵站著四個男人,一個個盡皆氣派非常,氣勢更是不可一世!但無論他們每人儀態有何不同,卻有一點全都是一樣!那就是,盡皆,來者不善!
“原來竟是鬼王的一個鼎爐,難怪敢以姿色誘人,隻是你這小小一個鬼修怎如此不知好歹,竟敢霍亂凡人!難道你忘了,修真六道,不可傷害凡人的規矩了嗎?”那雲來得極快,隻幾個呼吸間便以來到了關幕葶的麵前。
關幕葶迎著那雲頂緩緩落下的四人,目光毫無畏懼,聲音也恢複了往日的冰冷,嘲笑道,“幾位得道高人來此,莫不是就隻為了指點晚輩德行?”
“哈哈!小小鬼魅,竟也知機。既如此,四弟,你便去給她個痛快。”落下四人中,中間那中年模樣的男人當先大笑了一聲,他一身火紅道袍,雖是笑,但那雙眼的目光卻鋒利如刃!隻一望,便似有一道利劍劃破了虛空!竟將關幕葶身旁的一座石棺,生生劈成了兩段!
僅僅不過一眼目光,竟能厲害至此!這是何等的駭人!
關幕葶的神情雖依舊冷漠,但其眼底,已有了絕望之色!
“是!”那被稱“四弟”的是當中最為瘦小的一個男人,看樣子他恐怕隻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雖他身上的一身青袍爍爍生輝,也氣派非凡,但卻實在讓人聯想不到他有神仙中人的感覺,再加上他那模樣似天生的獐頭鼠目,說是妖怪,卻才合適!
但別看此人生的瘦小,又長得如此猥瑣!但其修真實力,卻著實讓人驚懼!此時就聽他開口回應了先前那眼光銳利如刃的鷹眼修士一聲後,再無二話,隨後便隻是一步踏出,一步間,他的身上,竟就釋放出了無匹的氣勢!
這氣勢就猶如巍峨的泰山壓頂一般傳了出來,四麵八方,具為其害!這鼠目修士的身周百米內,隻見無數參天大樹齊根斷倒,數塊大石四分五裂!
關幕葶見此,神情中的絕望已再也掩飾不住!
麵對境界差距如此巨大的敵人,關幕葶,甚至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又怎能不絕望?!
但鼠目修士卻並沒有因為實力的差距就留給關幕葶更多的時間!他的第二步,已經踏出!
刺啦!
這一步氣勢更烈!空氣中,竟是顯現出了九天之上才會有的罡風!關幕葶差一點就被迎麵而來的一道無形罡風打中!近乎死裏逃生!但饒是如此,她的如瀑秀發,卻也被這罡風掠過間帶起的風刃,憑空斷去了數縷發絲!她的兩隻衣袖,更是被毀去了大半!
關幕葶知道不能再這樣呆站下去了!以靜製動,那根本不是這樣程度的交戰所能奏效的!若是再要讓那鼠目修士踏前一步,那麼甚至她都不需要鼠目修士出手,僅僅就這氣勢,便會將她壓的魂飛魄散!
死不可怕!但死的若如此憋屈,卻是絕不能接受!
關幕葶曲腿向上一躍,便要虛浮半空,施展鬼道神通,飄渺妙法!
但誰知,自己這一躍,身子竟是動也不動,仿佛已經重如了千斤!
“哼哼,小小鬼魅,以為懂得飄渺身形,就可以逃過一劫嗎?今日,你是在劫難逃!”鼠目修士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冷笑,第三步,踏出!
轟!關幕葶就如同是撞到了一麵不能看到的石牆,整個人被撞的倒飛了出去!半空中,她身上衣袖如蝴蝶紛飛,竟是寸寸花落!她的胸前,她的下袍,在這一撞之下,竟也被撞的寸寸瓦解!這本就是念頭所化的法衣,竟險些被這一撞全部打散!若非關幕葶咬緊牙關死死守住神念,護在胸峰和下陰,此刻,恐怕早已露出了皮肉,泄了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