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快有一個月沒回家吃飯了，
“就明天吧。”
《亂世聽音》開拍前，衛霆去試裝，拍定妝照，他飾演風流倜儻的武林正道大俠。
簡單的長發，腦後挽起一個髻，用深藍色的頭巾紮起。服裝是衛霆同自己的服裝師一起改進過的。冰藍色漸變長衫，外罩一件同色紗衣，裙邊有白色卷雲花紋，簡約又大氣，衛霆手執一管長蕭而立。
效果自然不言而喻，眾人驚豔。
衛霆就是這麼一個人，無論怎樣的服裝在他身上，都可以穿出十二分的效果。仿佛他就是戲裏的那個人，非他不可。
試裝拍定妝照，用了8個小時，因為是古裝戲，吃飯會影響妝容，衛霆懶得重新化妝，早上雖然吃了早餐，現在早已經是前胸貼後背。
出了大樓，遠遠就看見季哲歡穿著皺巴巴的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閑褲，帶著黑色的口罩和一群女粉絲站在一起。
明明他和季哲歡並不熟，看不見臉，隻看身影他就認出了他。
他瘦瘦的，高高的，總是佝著一點點腰。
女粉絲看見衛霆出來，紛紛尖叫大喊起來，如果不是有保安擋著，估計早就衝過來了。隻有季哲歡在那裏淡定得像個仙兒。
“燕子，叫他們讓季哲歡過來。”
衛霆湊近徐燕的耳旁叮囑。
“季哲歡？在哪裏？”徐燕四處看了下，“那個男粉絲？”
“嗯。”
奇了怪了，這樣也能認出來？衛霆和季哲歡關係這麼好嗎？
徐燕交待下去，避免引起粉絲的不滿，有保安帶著季哲歡從另一邊走。
東藝公司的停車場，就算隻是個停車場，也不是人人都能來的。
衛霆揮退其他人。
“找我有事？”
季哲歡摘下口罩，他帶口罩不是因為怕被認出來，而是，剛才那麼多女的，一般情況下他都會被人圍觀，那樣很煩人。
“醫藥費多少？”
“什麼？”衛霆沒聽懂。
“姚醫生的診所那裏，你送我去的吧？醫藥費多少？”
季哲歡說到一半衛霆想起來了，可是……
“醫藥費？”
“姚醫生說你付了。”
是嗎？他怎麼沒有印象。
“我忘記了。”
“那你再問問姚醫生吧，我好還你。”
衛霆看了看季哲歡的褲子口袋，鼓鼓囊囊的。
“好。”
“那再見。”
季哲歡說完就要走，衛霆開口叫住他。
“季哲歡，你最近忙麼？”
季哲歡有點莫名其妙，“不忙。”
“我新戲裏缺很多角色，你要不要來試鏡？”
季哲歡百年不變的冰山臉此時有了一點溫度，有衛霆的戲片酬很可觀，不過……衛霆不會又故意整他吧？
大概是因為他好歹也“救”過他，這人還算懂得知恩圖報。季哲歡心想著問道：“時間，地點？”
衛霆敲敲車窗。
“燕子，劇組信息給季哲歡一份。”
“哦。”
季哲歡接過徐燕遞過來的幾張薄薄A4紙。
“你先拿回去看看，明天就可以來試鏡。”
徐燕嘴巴張成了“O”形，她是知道衛霆這句話的分量的。
“謝了，明天見。”季哲歡微微揚了嘴角，算是笑過了。
衛霆第一次見季哲歡笑，有點愣神。盯著季哲歡的背影看，他的白襯衫皺得像鹹菜，卻絲毫不顯得邋遢，反而顯出一種慵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