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跟你說。”季哲歡走過去，扶著輪椅把手將人推到沒人一邊。
衛霆招手：“你蹲下來說話，抬著腦袋酸。”
季哲歡歎了口氣，攏了攏戲服蹲了下去：“衛霆，如果我答應和你在一起會影響到你的工作，那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衛霆臉色一變，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不可否認那確實影響到拍攝了，但是他一看到那個替身演員往季哲歡身上靠，怎麼看怎麼刺眼……清了清嗓子：“本來他拍得就不好。”
大概是兩人關係變了，季哲歡覺得自己心境也變了，非常耐心的和衛霆解釋起來：“這不管他拍得好不好的事，這麼多條NG，我們根本還沒正式開拍你就搗亂。”
季哲歡看衛霆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他說重了，衛霆這樣的人，哪容許別人來說教他：“如果我說得不對，你就當我沒說。”
“你說得對，我不搗亂。”衛霆雙手做投降狀。
季哲歡覺得他吊兒郎當的：“我說真的，你演技那麼好，不應該帶著情緒看戲。”
衛霆笑嘻嘻的：“好啦，我檢討。”
他認錯太快，季哲歡不太信任他，出了個好主意：“要不你回車上休息？”
衛霆考慮了一下，覺得可行：“你送我回去。”
季哲歡將人送到車上，由徐燕照顧著。回場地的時候接收到導演感激的眼神，他笑了笑，準備上場。倒是導演看見他的笑愣了愣，他還是頭回見這人笑，心想原來笑起來這麼好看，怪不得能把衛霆迷得暈頭轉向。
晚上結束拍攝已經，季哲歡洗了澡用浴巾擦著頭發出來，看見衛霆在那裏對著手機傻笑，忍不住問道：“你看什麼？”
“沒有，”衛霆放下手機，把凳子移到自己麵前，然後去拉季哲歡的手，“坐過來。”
“不。”季哲歡拒絕，明明兩人已經在同一房間裏住了兩個多月，衛霆這語氣這動作卻讓他覺得房間裏的氣氛有點奇怪。
衛霆不依他，使了勁扯，他生怕人傷了腳，沒有使勁抗拒，順勢就坐在衛霆麵前的凳子上。衛霆接過他手上的毛巾，給他擦起頭發來。
房間裏很安靜，柔和的燈光，雪白的床鋪，一切和平時都沒有什麼不同，又似乎是不同的。他背對著他，像被人圈在懷裏一般，大手隔著毛巾在他頭發摩擦他似乎也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有什麼東西在騷動，這感覺讓他手腳都不知往哪裏放才好。
努力擺了一張習慣了的麵癱臉：“我自己擦就好。”
衛霆力大無窮，一下連人帶椅子轉過來和自己麵對麵，伸手在人臉上捏了捏：“以後在我麵前不許板著臉，像個七八十歲的小老頭。”繼而又繼續給他擦頭發，熟練得像做了千百遍一樣。
季哲歡還是沒有笑，這人不知是演技太好入戲快還是怎麼的，他們確定關係才兩天，他怎麼就這麼自然……
“在想什麼？”衛霆一張俊臉湊到他麵前，和他鼻尖貼鼻尖，鼻息溫溫的撲在他臉上。
“沒想什麼。”一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把玩，正好緩解了他的尷尬。手機按亮是衛霆在刷微博，在回複網友的評論，翻翻內容，不禁覺得好笑，這幼稚鬼。
衛霆給人擦了差不多，看見人臉上帶著笑在看他發的微博，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陰影，忍不住湊上去親了親。
“笑就對了。”
笑？季哲歡摸摸自己的臉，他笑了嗎？隨即收起表情：“你這麼發微博不怕粉絲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