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嵐城遭遇了一次刺殺,對方顯然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雖帶了幾十人,但對著夏九昭帶來的人,顯然是差了一截。場麵很大,卻有驚無險,雖沒有盡數拿下,卻也擒住了大半,也有三十幾個。
夏九昭問也沒問,冷冷的道:“都殺了,一個活口不留。”
那為首的漢子以為會被送到官府,沒想到夏九昭直接就下令殺了。他梗著脖子嚷嚷:“你們怎麼敢胡亂殺人,都目無王法嗎?”
“你個強匪,還敢跟爺講王法?”夏九昭冷笑道“告訴你,爺的話就是王法。你聽好了,爺也不會把你們交給官府,讓你主子來救你。既然敢來刺殺我,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爺不問你們是誰派來的,你們現在隻有死路一條。”
那漢子的臉色蒼白,倒還鎮定,旁邊的人嚇的麵如土色,連連求饒。
那漢子道:“他是嚇唬咱們,他不敢,咱們這麼多人,他不敢私自行刑。”
“哼,那就讓你看看爺敢不敢。”夏九昭哂笑道:“來人,把他們拖下去,就地正法。”說完,他上了馬,自顧自的走了。
白煙帶人把那三十幾人拖到了一邊,隻聽的慘叫不斷,一會兒的功夫,白煙回來複命:“都殺了,一個沒留。”
“嗯,好,我看他敢再派人來試試?”
遠在雲錫的三王聽了,臉色大變,自語道:“都殺了?他可真下的去手。”
“我為什麼下不去手?”夏九昭躺在林牧白的大腿上“若我今日帶的人少,打不過他們,今日被殺的就是我。”
“我是說他們已經讓你抓住了,不行可以帶回漁城,讓他們築牆也好,去挖石頭也罷,總好過你殺了他們。無端的給自己造了許多的殺業,讓人說你暴戾。”
“暴戾就暴戾,總是比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好。”
一行人磨磨蹭蹭,邊走邊玩,在十月中旬才到達幽州。林牧方見他回來,狠狠的錘了他肩膀幾下,恨恨道:“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玩瘋了。”
林牧白咬牙忍著,嘴角含笑不吭一聲。當著眾人的麵,林牧方倒也沒難為他,讓他在幽州住一日再回漁城。
他看著夏九昭,含笑道:“九爺倒是個真漢子,那兩人我已經讓人送進漁城了,你就放心罷。”
夏九昭拱手道謝:“讓二哥費心了。”
林牧方聽了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連聲叫好。
林牧白引來梅鶴雲和簫無傷給他認識,林牧方哪有不知道梅家大名的?對梅鶴雲客氣異常,待簫無傷亦是十分的熱情。還有梅家兄妹,也一一見了禮。
梅鶴秋一來,林牧方的眼睛一亮,笑嗬嗬道:“真是個漂亮姑娘。”鶴秋大方的行了禮。
林牧方備宴,給他們接風洗塵,直喝的到了三更天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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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塞外是蕭瑟的,遍地枯黃,北風卷著枯葉漫天飛舞。落盡了葉子的樹幹上,停著幾隻老鴉,不時的嘎嘎叫幾聲,在空曠的田野裏更顯淒惶。
梅鶴秋坐在轅頭,手搭涼棚,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黃沙問:“九爺,這裏就是你們說的漁城嗎?怎麼沒有一點城的模樣?”
夏九昭指著前麵的一個黑點,笑著道:“那裏,半日的路程,唉,走了這麼久,我都想家了。想雷家嬸子,她燜的牛肉又軟又香。二妞妞烤的羊肉,外焦裏嫩,吃了忘生日。樊先生做的那道羊排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還有雷三叔做的紅燒肉,嘖嘖...。”
鶴秋咯咯著道:“您就是個饞癆,哪是想人家,分明是想人家做的好吃的,您怎麼那麼愛吃肉啊。”
夏九昭搖頭晃腦的道:“民以食為天,爺就是個食肉動物,這些日子爺的嘴都快淡出鳥來了,江南雖好,可吃著不習慣。還是愛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日子,你們吃東西,忒小氣。”
“一地有一地的習俗,您吃不慣南方的飯食一點也不奇怪,我們那的飲食就是清淡,可是養生啊,你們大魚大肉的吃,很容易生病的。”
夏九昭一笑置之,一心想著回去大吃一頓,也不與她爭辯,由著她說去,半日的路程,就在他們咭咭咯咯中過來了。
到漁城門口,早有人接了出來。常年不變一身灰衣的雷萬鵬早早的等在那裏,昨日有人回來送了信,說林牧白今日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