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父親如此說,薑雲不禁點頭道:“我知道了,父親,以前我對打打殺殺沒什麼興趣,現在我懂了。”說完嘴中又是自言自語低聲道:“我太天真了,這個世界還是拳頭大說話,全無道理可言。”
薑海忍不住問道:“雲兒,你就不問問為什麼今日父親要一再忍讓?”
薑雲歎道:“我懂,之前你讓我跟妹妹去和呼延老賊打招呼我便是明白了,先前也聽過一些傳言。呼延老賊可不像呼延德那般無能,他乃是實力強大的魔法師,許多故事中的他更是殘忍暴躁。”
“是啊,先前我們和呼延家不和隻是呼延德出麵,呼延德雖然無能卻是不會胡來,呼延秋誌可是滿手血腥不好應付啊。”薑海微微一歎,滿臉愁容。
“父親,沒事,你就按照他說的明日就去下禮定下這門親事,等到結婚也要等七八年時間,到時候再說。”薑雲雖是不願,但也不敢賭一賭呼延秋誌會不會胡來,還是穩妥點好。
“誰。”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接著便是劈劈啪啪瓦片碎裂掉地之聲。
‘砰’的一聲,薑海頭頂之上的屋頂出現一個大洞,瓦片亂飛,滿是灰塵,從中竄出一道黑影手持寒光匕首向著薑雲衝了過來。
“賊子,爾敢。”屋頂大洞又是鑽出一人,看著眼前危機場景一聲大喝,大喝之聲猶如驚天悶雷,薑雲隻覺胸口發蒙,頭昏眼花。薑海見多識廣知曉來人這是用上了精神威嚇,料定來人必是魔法師。
黑衣人被這一聲大喝身形果然一滯,追擊的人哪還錯過時機,薑雲雖看不清對方容貌卻是看見對方人在空中雙手快速結印,趁著黑衣人停滯的一瞬便是結好印,掉落在地猛地一拍地麵。‘砰’的一聲,薑雲麵前升起一道一丈高的土牆,突然出現的土牆嚇得薑海父子癱軟在地。
‘叮’‘砰’武器碰撞的清脆聲,重物撞擊的悶哼聲不斷傳來。
不多時,土牆驟然回縮,地上隻是餘下道道裂痕。來人走進,薑海這才看清,原來竟是馬平魔法師。
薑海忍不住問道:“馬平大人,你這?”
‘咳咳’,馬平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顯得有些虛弱。
“大人,你沒事吧?”薑雲看著對方如此忍不住關心道。
“沒事沒事。”馬平笑著摸了摸薑雲的頭。
現在薑雲的臥室猶如馬蜂窩般,房頂破了一處大洞,瓦片時不時的掉落兩片,牆壁窗戶之上也滿目瘡痍。薑海看著如此場景也忍不住苦笑道:“馬平大人,我們另挑別處說話。”
薑海領著二人轉到客房,薑雲為二人滿上茶水。
薑海問道:“馬平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回省城去了嗎?”
馬平抿了一口茶說道:“本來我也打算回去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但是半路我又想起一件事,這才急忙趕了回來。往年帝國各地發現的魔法天才總會莫名其妙的被人暗殺,此次你是九品天賦,帝國必然重視,不可馬虎,幸好我折回了。剛剛那人實力並不比我弱多少,他是鬥氣修煉者,我迫不得已和他近身廝殺,不然必定能捉住他。”
薑海驚道:“大人的意思是那人來暗殺雲兒的?”
馬平歎道:“這是明擺著的事了,隻是這個暗殺組織頗為隱秘,帝都調查多年都是一無所獲。”
薑海不免有些後怕:“萬一他們再來幾個高手,雲兒豈不危險?”
馬平微微冷笑:“就怕他們不來,如果我估計的不錯,帝都的高手應該出動了,他們來多少也是白搭。”
馬平轉頭又道:“薑老板,和呼延家結親這事你做的不錯,呼延家乃是卡玫斯城的地頭蛇,更是聽聞呼延家和帝都的呼延公爵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要是得他們庇佑令郎保準無憂。”
“唉……”薑海唉歎一聲說道:“這事不提也罷。”
“嗯,最近幾日令郎就不要出去了,等星華城那邊一有消息,我們便出發。”馬平囑咐道。
二人交談許久,已至半夜,薑海安排馬平在府內住下,馬平則挑了一間緊挨著薑雲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薑海端坐堂上,福伯正帶著下人清點禮品。堂前擺著四個大箱子,兩個箱內放著精美綾羅綢緞,其餘兩箱內擺放著低階魔獸的皮毛,低階魔獸的皮毛柔軟舒適,貴婦最是喜歡製作成衣物,卡玫斯城的生意也都是這類的皮草生意。大箱旁邊還擺著兩個小箱子,箱子雖小卻是惹人眼熱。一箱內放著滿滿的金幣,金燦燦的閃的人眼發疼。另一個箱內珠光寶氣衝天,寶玉通靈清透,明珠通體明亮。
福伯算好賬目,對著薑海說道:“老爺,點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