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傷(1 / 1)

江湖是什麼,對於我又是什麼?

看著老黃晃晃悠悠離開後,我端著酒晚,蹲在門沿上。屋外暴雨瘋狂的撞擊著地麵。砸碎了夜的寧靜,也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狀態。

從老黃把我從村子帶出來,一切都變了。以前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雖然苦,但我始終明白自己還活著,那是最大的理想不過就是吃上一頓白麵饅頭。或許還有奢望,那就是吃上肉。可如今,我不僅吃上了肉,還喝起了酒,而且換上了暖和的衣服,甚至還穿上了鞋。可是,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如此不真實。

自從老黃領著我入了江湖,這幾個月所經曆的比起我過去的十五年還要震撼。那個雪夜,當我跪著對這個賜給我名字的中年人說:“黃爺,我的命以後就是你的了。”

老黃卻把我扶起來,說:“無傷啊,這年頭,就連拔刀都需要理由。但不知從哪天起,我成了個商人,商人知道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然後用力點點頭。

老黃看著我嘴裏塞得滿滿的,笑罵道:“小毛孩懂個屁。”然後轉過身去,拍拍肩上的積雪,用一種沙啞但卻柔和的聲音說:“商人,就是傷人啊。給你起名無傷,就是希望你這輩子都能無悲無傷。如果你想報答我,就先好好活下去吧。希望有一天,你能替我找到拔刀的理由。”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我大口吞了一碗酒,一股灼燒的火熱從嗓子延伸到我的五髒六腑。突然間,明白老黃為什麼喜歡喝酒了。這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火熱,讓我仿佛找到自己所追求的。以前行乞時,每當痛苦時,我總會找點樂子。我喜歡笑。

這屋外的雨即使下得再大,確永遠無法淋濕屋內的我。所以江湖對我來說,也隻是繼續的生活。我總是不停張望未來的模樣,但除了向前,沒有其他方向。我想我還會笑看這江湖,去迎接生命帶來的一切。

我叫霍無傷,無懼無傷。我的江湖路,就是去尋找拔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