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規矩(1 / 1)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城。

老黃說,混在江湖,別惹事,也別怕事。江湖雖依托於天下,但,江湖卻有著自己的處事法則。第二天,當老黃領著我去見師傅時,我才頭一次正視這江湖的法則。

在上京,不乏酒池肉林。但坐落於上京南麵的三笑樓,卻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存在。在我初入上京,老黃領著我特地從雕梁畫棟的三笑樓前走過。站在門外,我愣愣的看著屋內的紙醉金迷,老黃問我看見了什麼,我沒有回答,隻是出神的看著金碧輝煌。離去時,老黃拍拍我指著放上的凸角雕梁說,這裏麵是錢和權。但就像這屋子的打扮一樣,到處都是鉤心鬥角。

還沒到三笑樓,就看見三笑樓門口聚集了許多人。

“今個有樂子看了。”老黃一拍手,摸了摸胡子,眼裏透著說不清的奸詐。“估摸著又是有誰擺和頭酒吧。走了小子,今個估計你師父又要插一杠子了。”

我滿臉疑惑的看著老黃,心裏暗道,我師父不是應該是個耍刀的嗎,難不成是個廚子?沒多想,我就跟著老黃一頭紮進前方擁擠的人堆裏。

臨近三笑樓,才發現,這門口的人不是一般的多,至少三笑樓門口這方圓之間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片。而且靠近門裏卻隔出了一個真空帶,一個個身高八尺,統一赤著上身,一身古銅,而且手裏統一持著鬼頭刀的漢子站在門口,麵部猙獰地看著眾人。

“嗯?”當老黃注意到那些大漢時,不由挑了挑眉,然後笑著對我說,“得,今個樂子大了,連太平府的刀手都出來。”老黃指著那先麵部猙獰的漢子。

聽到太平府,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記得在我剛進城時,有一隊鮮衣怒馬的俠客,踏著白雪,一路向北奔去。當他們從我和老黃身邊經過時,那個帶頭的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充滿煞氣的眼神,讓我不由打了個寒顫。老黃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然後眯了眯眼說:“衝龍煞北,連太平府都出動了。這北邊,看來出大事嘍。”

後來老黃說,太平府,一個朝廷最大的暴力機構,是皇帝利用江湖製約江湖的武器。具體有多少人誰也不清楚。隻是在在太平府裏當差的,沒有一個不是從屍骨堆裏摸爬滾打出來的,高手如雲。

“可是,除了那些個老油條,有幾個人是自由的。”老黃看著那波遠去地人,突然蕭索地感歎道。“一旦進了江湖,規矩就會多了,可規矩畢竟是人定的。無傷啊,你要記得,如果有一天在麵對權和自由的選擇時,我希望你要慎重考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