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處黑黢黢的的能見度非常之低,我摸黑著撿起這塊類似青銅而製的東西,掏出手機亮起屏幕對其照看,才發現現在在我手裏的東西是一塊青銅製雕刻品,有凹有凸栩栩如生,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老虎卷縮著的形態雕刻,它雙目緊閉,很安詳的睡著,但明明是隻老虎,卻給人一種溫柔地感覺。
敦子抬頭借著手機的光亮看到了這個青銅石,他見過不少珍品,因此對此很是不屑,就倜儻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原來就一破銅爛鐵!我說小葉啊,這東西你都撿,窮瘋了是吧?”
我白他一眼,“倒鬥者從不缺錢,隨便盜個花瓶就能賣好幾萬,我隻是覺得這東西能告訴我們什麼,所以想帶回去研究研究。”
“研究?有的夠你耗腦細胞的。”敦子繼續倜儻,我不理他,經這麼一折騰,現在已經將近三點多,然而腳踏車已經完全報廢了,但好在這裏已經出了荒山,隱約能看見燈火,況且我們在此處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對地形頗為熟悉,沒走幾步路便出了這個鬼地方。
回到民寓區,和敦子分手之後直奔家裏,被困在墓室裏將近一天一夜,又被屍鱉整了一路,所以很是疲倦,此時此刻十分想念我家那鬆軟的chuang,當時回到家裏草草洗了個澡,再去我妹妹房間確認她睡得安穩後(當時她正生著病),清理完傷口就整個人往床上一躺,沒過一兩分鍾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早,我如往常一樣來到孫師的古玩店上班,一如既往地站在櫃台前做掌櫃待客人。以前我本來是這裏的總管,但總管向來都是閑著的,沒掌管那麼吃香(這裏指的吃香,是可以看見許多客人拿著稀奇古玩在這裏讓幫忙做鑒定,所以世間珍寶一覽無遺,比做總管劃算得來),所以我就做起了掌管,也因如此,我的閱曆得到大幅度的倍增。
今天沒多少客人,我閑著也是閑著,胡思亂想中想想美女想想冥器,就忽然想起昨天那幾個B貨,我就立馬給孫師打了電話,在這裏我不怕實話實話,我跟他交情十幾年(我雙親在幾年前已經去世,所以這幾年來我和我妹跟他住在一起),即使他那快要五十歲年齡可以當我老豆,但我們平時的相處方式絕對不差於我和敦子,不是他叫我混蛋就是我叫他死老頭,已經超越了師徒關係。這次他看走眼讓我吃虧,所以出於報複心裏打算跟他挑挑刺,等那頭電話一通,孫師喂了一聲,我就故作生氣道:“死老頭子!我差點被你害死你了,你這次找來的幾個合夥人,都不是安分的貨,差點把我和敦子交代在墓裏!”
“奶奶的!小王八我跟你說,老子這次真的是看走眼了,剛剛我收到消息,原來那夥人是西安倒鬥一行的血徒,認錢不認人,除了倒鬥以外,就以賞金人要通緝的目標進行抓捕,以此來換取賞金。”孫師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激動,而且他說的話正符合我的遭遇(回想在墓裏的每個細節,八字胡處處針對我,至於這次下鬥發生了什麼,說來話也長,因此不便記錄),所以現在孫師所說的話,我深信不疑。
“你被他們盯上,我說葉行啊,你又招惹誰了?”孫師打哈道,饒有興味地問我。
我白了一眼說道:“聽到有人想害我,你倒是蠻高興的。我一不放火二不殺人,下鬥盜冥器?那些王侯將相的大陵珍寶,還不是從老百姓那處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再說了,我…”
“行行行,知道你小子行向來“我不犯人”,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以前少年輕狂打得個你死我活,現在長大了,可不得亂來,總得想想法子。”孫師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但這卻是一種不一樣的為我好地表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