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以前曾有不少人來找過我麻煩,雖然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盯上,但我遵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不會傻到坐以待斃。那些做的過火的,我葉行也不會輕易饒了他們。
我十五歲跟著孫師下鬥,從那之後就發生了這些個破事,直到至今我二十三,還時不時有人上門踢館,以前年輕氣盛,做事不顧後果,但是現在思想隨著年齡成長了,火氣再大也得忍著,畢竟現在也是個法製社會。
然而這次他們對我展開的“行動”顯然比先前的要高明得多——把我騙進古墓裏,再把我解決掉,死在墓裏的我,如果墓葬不被人發現,我的屍首就永遠不會被找到———這是個多好的隱蔽所。
但是不管使用的手段有多高超,慶幸的是我已經保住了性命,此時此刻能好好地呆在孫師的古玩店裏,至於八字胡他們,成群的屍鱉朝我們襲來時就不知了去向,如果說我要對他們進行報複,找出背後主謀,以我在這行的人際關係裏來說並非難事,但我現在卻沒有這個念頭,心想這次他們打了個敗仗,是不會再來的了。
說起屍鱉,我就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從它們上麵掉下來的那塊虎石(現在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來曆,也不知道它的名稱,反正上麵雕刻著老虎,就用虎石來代替好了),以及那成群的會飛行的屍鱉抬著的粽子。我草草繞過和了孫師之前所聊的話題(我認為我的能力還不至於窩囊到能讓他擔心的地步),想要跟他說起昨晚上發生的事,但就就在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時,一道輕柔的女聲截斷了我的下文。
“掌櫃的,請問孫師在嗎?”當時有個女的站在櫃台前問我,聲音極大,恰巧被電話裏邊的孫師給聽見了,他就放低音量和我說道:“小葉啊你懂的,我睡都沒睡夠呢,快快快,就說老子不在,就這麼決定了啊~!”說完後就掛了電話。(孫師的家就隔古玩店一條街,平常有急事的大可登門,但最近都把這些人給拒絕了,讓我擋著)
聽他這麼說,我隻好無奈地放下電話,心底暗罵就知道拿我當擋箭牌。我抬頭看了眼那女的,就道:“不在。”
“那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
這慌我撒了無數遍,已經達到了手到擒來的境界,那女的信以為真,便失落地離開了,但是沒過幾分鍾,她卻又折了回來,這次她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孫師的徒弟,葉行在哪?”
我心一緊,或許是受到八字胡的影響,整個人都變得疑心重重的了,於是我就先試問她:“找他幹嘛?”
“我有個看似冥器卻非冥器的東西。想要找他幫忙做鑒定。”那女的平靜地說道,然後微微側頭問道:“請問他在否?”
我看這女的說得虔誠而且表情認真,長得也不像壞人,又依她的話來看,似乎真的隻是一般的來客,於是我暗鬆一口氣,對她道:“我就是葉行。”
我話音一落,那女的顯然一愣,但還是選擇相信了我,於是她低頭翻包找了半天,最後將一塊銅色青銅石放在了桌上,並且道:“就是這個,葉掌櫃,我想以你的資質,應該能識別出這個東西的來曆。”
就在她把青銅石往桌上一放時,我拿起來看就愣了,腦海中立馬聯想到了我那塊和這個外形極為相似的虎石,因為這女的拿出來的東西,和我昨晚從那粽子上掉下來的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我的那塊上麵雕刻的是虎,她的那塊則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