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籍仇敵雖多,但是,在我的眼底,少羽就是一個大英雄,我跟隨他,南征北張,毫無怨言,相反,如果要我和他分開,我寧願選擇死。”石蘭懂無憂的心。
兩個女子坐在一邊的床榻之上,無憂拉著石蘭的手,道:“石蘭,少羽也是我的朋友。我知道,阿良現在輔佐劉邦,但是,我不會參與,我隻願守著阿良。不管將來如何,我們都是朋友。”
“明日,籍要宴請劉沛公,張良先生定然會相隨。你就會遇到他了。”
無憂眼底一片清冷……是鴻門宴吧?名滿天下的鴻門宴啊。
可憐項羽對於政治並不如劉邦,範增大怒,豎子不足與謀!她知道曆史無法改變,可是……此刻,她的心裏是糾結的。
有時候,對於命運一無所知反而會更好。她隻是一個旁觀者,卻介入了自己太多的感情,以前,她隻知無情不好,現在卻覺得有時候,感情太多了,就難以置身事外了。
“今天,我們秉燭夜談,怎麼樣?”
“隻怕你家少羽不同意吧?”無憂狡黠地看了石蘭一眼,那冰山不動容的臉上帶上了一絲俏麗的紅潤。
鴻門的冬日,漫漫的雪崗一片清麗。遙遙望去,雪崗之上,還多出了一輪圓月。
公元前206年,十二月,項羽在鴻門設下宴會,宴請劉邦。
一枝清寒的梅花破牆而出,搖曳在寒風之中,時時傳來陣陣清香。無憂倚著牆角的一棵梅花樹,樹下是堆了積雪的秋千架。無憂捂緊了自己的衣領,天色早早就已經暗淡,她穿著一身侍女的衣服,就站在牆角,劉邦已經來了,所帶的隨從不過一百餘人。
“無憂,你怎麼還在這裏呢?”
侍女見到無憂,帶著微笑說道。無憂雖然此刻是項羽營帳裏的侍女,但是這個侍女還是偽裝的,她是虞姬,也就是石蘭和少羽的朋友。
“就來。”她感到自己的心在一陣陣地跳動著。
她要如何見阿良呢?
她托著果盤,和那些侍女一起魚貫而入,心知劉邦見項羽之後,項羽便留下劉邦,一同赴宴。
項羽第一眼就見到了無憂,心下雖然疑惑,但是席間劉邦等人還在,便不說話出聲,隻是看了一眼張良,似乎了然。
張良坐在劉邦的下方,拿著酒杯,目光清澈卻又迷惘。不知此刻,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無憂順著侍女的行列走去,到了張良的身邊停下。
張良依舊端坐在位置上,他的容貌不曾改變,一舉一動,還是當年的儒雅,多了一些成熟,一些睿智,就是不知,他是否還記得十年之前的無憂。
此刻,對麵的席位上傳來了一道目光,不是別人的,正是範增。
無憂回以淺淺的一笑,範增似有所思,拿著杯盞,緩緩飲酒。不錯,她是認識他的,當年少羽身邊睿智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