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1 / 2)

而無憂也說過,隻是相夫教子,並不會幹涉到政治。好歹當年也是相識一場,他自然是不會為難無憂。

“洛姑娘,看來,要後會有期了。”範增一笑,帶著滄桑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難得的祝福。無憂想著,隻要自己跟著張良走了,此後,一定難見麵。

“範先生!請稍等。”無憂攔住範增,道:“範先生,少羽少年得誌,難免浮躁,況且英雄氣概,江湖氣質,範先生是少羽手下最為重要的謀士,但要提點得當。”

範增回頭,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無憂,少羽少年得誌,浮躁,江湖兒女的氣質占多,鴻門宴一場宴會就能看出了。範增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很,看著無憂,隻是頻頻搖頭,道:“洛姑娘,決心要隨張良先生而去?”

“範先生,無憂隻是一個女子,一生得一良人便足以。無憂不會忘記,少羽,石蘭和無憂的友情,不管今後如何,無憂也絕不是出賣朋友之人。”

範增眼底多了一絲滄桑,一個智慧的老者,似乎對於無憂一眼便看出了少羽的險躁,婦人之仁,感到一絲芥蒂。

“老夫自當提點,洛姑娘,請入帳。”

無憂和範增剛剛到了營帳內不久,張良便回來了。去的是三人,回來的卻隻有一人。

“沛公不勝酒力,酒不能辭,又聞將軍有意督過,脫身去,間至軍中,使子房奉上白璧一雙,敬獻將軍足下,又奉玉鬥一雙,敬獻範先生足下。”

張良話落,幾個侍女打扮的女子奉上了白璧和玉鬥。

項羽接過白璧,安置在桌上,俊眉微微蹙眉。

“碰!”

聲音傳來的地方是範增所在的位置,一雙潔白的玉鬥已經被他摔碎在地上。

蒼老的容顏上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項羽僅僅蹙著眉頭,範增已經起身,一揮衣袖,怒道:“豎子不足與謀!吾屬皆為沛公虜矣!”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項羽,帶著憤慨看向張良,歎了一口氣,便奪門而出。

張良的笑一直都在。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溫潤謙和,然而,無憂知道在鴻門宴裏,化險為夷的人,正是張良。範增怨憤項羽,其實還有一種無奈的感情在其中。而麵對張良,的確,對於範增而言,是個勁敵,但是範增為人正直,不會為難與張良,從前也是舊相識。

無憂看著項羽,他此刻就像是一個不知錯在哪裏被長輩罵的孩子一般。

被自己最為尊敬的長者罵是不足與謀,他的心裏該是難過的吧?

無憂想要走上前,手卻被邊上的張良緊緊握住。

她淺歎一口氣,為什麼局麵會這麼無奈?

“夜深了,張良先生不如就留下吧。”項羽的話中帶著一絲絲的疲憊。

“如此,多謝。”張良微微行禮,又道:“那麼子房,就告退了。”

項羽擺擺手,無憂被張良拉著,也隻能跟了出去。

一路被張良拉著走,一直到了邊上的灌木叢,他才停下來。

“憂兒……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