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
胤稹身著官服端坐於堂前緊蹙著眉心注視著兩旁垂首而立的官員,唇角勾起一絲冷笑低聲說道:“任大人,此次本貝勒和十三貝子奉皇上之命來江南賑災,還要有勞任大人鼎立相助!”
“臣一定全力配合四貝勒爺和十三貝子!”任伯安麵色低沉悠悠說道,他可是八爺門下的人,就算是聽也隻聽八爺一人的,這四爺向來與八爺是背到而馳他是麵上恭敬心裏卻極其不屑。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你們沒有拿朝廷的俸祿?難道你們不是皇上封的官員?什麼叫全力配合本貝勒和十三貝子?你們這是在替皇上分憂、是在造福百姓,是要對大清盡忠!”
胤稹十分清楚這些官員心裏在想些什麼,他們是老八的人必不會對他心對敬意,隻是懼於他貝勒的身份而不敢造次罷了。
“是,四貝勒教訓的極是!”任伯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輕聲說著,在這揚州若是沒有他的首肯,這四貝勒就算再有官威那也是籌不到一分錢。在他麵前擺阿哥的架子?必有讓你哭的一日,到時你籌不上款來無法賑災,本官倒要看看你如何回京複命。
胤稹瞥了眼任伯安,這個老狐狸此時定是在想對付他的辦法,可就算是你是隻鐵公雞,那他也要他的毛給他拔下來,“車銘車大人?你手下的知府田文鏡怎麼沒來啊?”從李衛的口中他聽說了田文鏡的事情,這個官員是個真正替百姓辦事的好官,同時也是被江南官場所不容的異類。
車銘斂步上前跪地,“啟稟四貝勒田文鏡恣意妄為,治縣不利已被收監等後處置!”
“可我怎麼聽說他在任三年,處置刑獄公正幹練,深受百姓的愛戴?!”
胤稹唇角勾起些許,淩厲的目光掃過大堂上的每一個官員的臉,這幫混賬東西竟然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真當他是瞎子聾子嗎?
“四貝勒爺……”
“還有,任大人我聽說車銘給你買了幾十個家妓作為禮物,可有此事啊?”
“這些都是下屬們所為與本官無關,況且我也並未接受,還望四貝勒爺明鑒!”任伯安麵不改色淡淡地說著。
“是,是,這都是車銘一人所為與任大人毫無幹係!”車銘跪在地上連連地說道,他十分清楚遇到危機之時要棄車保帥,這樣一下他也有翻身的機會。
牢房
寶玉倚坐在牆邊手裏揪著草杆,腦子裏琢磨著如何能從這裏逃出去,就在這時幾名獄卒打開牢門走了進來,“你們兩個起來跟我們走!”說著便上前拉人。
“喂,你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寶玉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緊皺著眉心掙紮著想要擺脫禁錮!
“上哪去?一會你就知道了,送你們去個好地方!”獄卒冷哼地說著,“哥幾個動作麻利點,辦完事安排哥幾個去醉仙樓喝酒去!”牢頭衝身邊的幾人高聲說道。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混蛋會受到懲罰的,我田文鏡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田文鏡怒喝道,他不甘心就這樣白白的死去,為官三載他鞠躬盡瘁,可到頭來竟被這些狗官當成了絆腳石,無不想盡辦法要將他除去!
“田大人,你有仇有怨該找誰報就找誰報,我們也是聽命辦法事,十再對不住您了!”獄卒撇撇嘴說著,看了眼一旁用詫異目光看著他的寶玉,“小兄弟,要怪隻能怪你的點太高了,竟同田大人一個牢房,這不你就給他做個伴吧,一起上路也不會寂寞!”
“你他娘的放屁,你怎麼不說你陪著上路做個伴呢?!”寶玉抖動雙肩憤憤地低喝著,“我告訴你,你若敢殺小爺,一定有人把你的皮扒了的!”
胤稹你個混蛋,現在死哪去了?
“您就放心吧,薛爺那我們家老爺自會有安排的!”獄卒笑著說著,朝身邊的獄卒擺了擺手,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