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淩揚並不知道,剛才那口鮮血,完全抑製住了他體內喪屍病毒的傳播。
他隻是想著,他一定能夠帶她衝出去,至少,不會徹底淹沒在這江中。
他已經被病毒傳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出事,他一定要在最後清醒的時候,把她帶到岸上。
她生命力那麼頑強,一定能夠堅持下去。隻是一直麻木前進的他,並沒有發現,川檬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冰冷僵硬。
連他手心的溫度,都被一同降低,卻還自欺欺人的往前遊著。
其實他也已經筋疲力盡了,全靠那股意識堅持著。手腳麻木的感覺,他已經感覺不出來了,他腦袋裏隻有'前進,前進'這兩個字。
萬幸的是,宮研所遊的岸邊,和自己的方向是一致的。聽到弟弟的呼聲,他想張嘴,喉嚨卻痛的發不出聲,隻能嘶啞著嗓子強迫自己出聲。
那種手腳不像自己的感覺,川檬裏衣穿著的一間白色的T恤,在江中算是顯眼的顏色。
淩揚隻感覺,為她脫衣的這件事,用盡他生平的力氣,本來就無力的身體,現在疲憊之意更甚。
眼前的江水微然恍惚,就連耳邊也莫名的嗡嗡作響,但他依舊緊緊的抓著川檬不肯放手。
仿佛手中的她,就是這一刻唯一能夠支撐淩揚不斷前進的動力。
臉上的液體,不隻是冷汗還是江水,又或者,是他瀕臨死亡時流下的抵抗的淚水。
眼前的江麵一直平波如死水,隻有淩揚遊泳所發出的拍打水麵的水聲。
額頭可見的青筋凸起,直到他視線之中出現那一抹顏色......
—————
“失敗了?”
川檬在花叢中盤著腿,銀阮不出聲,她也不出聲,敵不動我不動,直到銀阮麵無表情的走開,川檬還處於蒙圈的狀態。
什麼情況?她還在腦子中組織了好多語言呢!他竟然一聲不吭的走了,就這麼走了?
雖然關係沒那麼好,但是至少認識,好歹打聲招呼啊!冷漠淡然的銀阮,就是這樣把川檬治得死死的,此處無聲勝有聲啊!
川檬的滿腔熱情,就這樣被銀阮不費吹灰之力活活澆滅。
“搞什麼?”
川檬一臉鬱悶黑線,跑到旁邊的花叢中,揪花瓣。她已經有好久沒吃過零食了,對於一個吃貨而言,這是多麼痛苦的煎熬啊!
由於牡零依舊處於休眠升級狀態,無法分配任務,川檬隻能無聊的在這裏揪花瓣,吃花瓣。
而在另一界麵的淩揚宮研二人,已經雙雙到達岸邊。
川檬的身體已經被脫的全身****,淩揚無力的身體已經在一旁昏迷過去。
宮研白皙的雙手撫摸著川檬冰冷的身體,緩緩順著血管滑動,眸子深深的注視著手下這具****的女體。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宮研認真的看著川檬,感受著手下的觸感,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他很難感覺出病毒已經彌漫到哪了,盡管已經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他不知道以自己的皮毛功夫,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