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是中醫藥世家,其中針灸最為出色。
他小時候,由於是早產兒,體弱多病,母親又因為生他難產而死,全靠舅舅一手絕妙的針灸手藝,才得以延續生命。
小的時候,要不是舅舅每天都為自己做針灸吊命,自己恐怕生下來就死了。
家裏其餘孩子,都不願意繼承這項難學又不賺錢的手藝。
而自己因它而活,所以對針灸的熱愛超乎常人,自己便理所當然的繼承了針灸手藝,
自從出事之後,已經有許多年他沒有動過針灸的針了,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保存著,從不離身。
這套針對他的意義很大,這次出門,他就拿出來將它帶到身上。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用到了。
喪屍病毒霸道又傳播迅速,雖然以他的三腳貓功夫,根本無法招架這喪屍病毒,但他還是想做最後一步掙紮。
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就以這樣的方式在他麵前離去。
自己曾經幻想了多少美好的未來啊!
幻想自己與她在一起,他們感情很要好,她有時像個女王一樣訓斥他,有時又會像個孩子一樣倚在他懷裏撒嬌。
甚至想到了他們有了可愛健康的小孩,他們一同孕育孩子快樂的生長......
“檬,我不會讓你就這樣離開我的。”
宮研癡癡的望著川檬已經變白的嘴唇,玉手撫摸著毫無生氣的麵目,渾身冰涼的身體。
宮研拿出銀針,謹慎的一個個的紮在川檬的身上的各大穴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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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
妖媚的彼岸花海,明明無風,卻如同有風一般左右搖擺著。詭異的地域,隻有川檬一人坐著揪花朵。
孤獨的曼珠沙華,有著淒慘卻又美麗的故事。妖紅似火,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
無與倫比的殘豔與毒烈的唯美,人們踏著花的指引通往幽冥之獄,遠望而去,如同血灑黃泉之路。
“你在幹什麼?”
一片寂靜的地方,被銀阮的聲音憤怒的嗬斥,嚇得川檬一下子跌倒,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不斷給自己壓驚。
銀阮的每次出現都是這樣驚動的,不然就是悄無聲息的。
顯然可憐的川檬還沒有在這兩麵的性格中,過度過來。
“你碰的?”
銀阮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一手紅色的花汁,嘴中的花瓣還沒咽下去。
驚慌的如同一隻被抓腥偷吃的貓,懵懂不安的眼睛,怕怕的看著生氣的銀阮。
她和銀阮認識以來,第一次發如此大的怒火。
川檬看著銀阮,怯怯的點點頭,將口中的最後一口花瓣咽了下去。
她好久沒吃過薯條,餅幹和泡芙了。應該說好久沒吃過東西了,就啃了那麼滴點點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