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勇,男,二十四歲,桃塢縣現任總捕快,外號張麻子,目前最大理想娶一臉上沒麻子的漂亮婆娘。但是此刻他的最大理想是,“兩位大人,能不能放開小人啊——”張麻子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雙臂的衣服被東方不敗和李有生各扯一邊,逐漸有變皺的跡象,心疼的直喊翠花,這衣服可是翠花特意拿滾石熨平整的,說要給新任大人一個好印象。多好的姑娘,多體貼啊,最重要的是臉上沒有麻子啊。不行,為了衣服,不,為了翠花,自己一定要和惡勢力鬥爭,官大一級,咱也能壓的剩下麻子。
一個時辰前,桃塢縣縣衙後堂裏,東方不敗坐於上位,微抬下頜指尖輕叩桌麵,對坐於下首的李有生含笑道,“本—官—洗耳聆聽李師爺的高論。”
“嘿!大人真會說笑,此刻應該是待人回話,然後才好分析,現下哪來的高論。”李有生右手持紙扇在左手中上下輕彈,嘴角含帶笑意地看向東方不敗回道。
東方不敗輕叩桌麵的手移下捏緊椅背,視線緊盯李有生,利聲速問道,“胡秀才的呈詞寫的一目了然,李師爺怎會一點頭緒也沒有,本官看剛剛李師爺的表現明明是頗通此道啊,怎麼現下,本官虛心請問,反倒沒了話說,於師爺,你說呢?還是說你也和李師爺有著同樣的想法?”東方不敗緊盯的視線突然轉向一旁的於師爺。
於師爺慌得站起身來,察覺自己舉動太不淡定,忙憨道,“那個,小人習慣站著回話,那個,呈詞上寫的,那個,的確很清楚,那個,夜間,對,是半夜,那個,潛入了胡秀才父母的家中,殺害了他們,而且沒有丟失財物,那個,還有,被害人的頭顱不見了,那個……”
李有生微皺眉打斷道,“於師爺,東方大人應該不是想聽你念呈詞吧,你還是直接說說,本師爺的話可有問題。或者確如大人所說,於師爺另有高見?”說完立刻恢複淡笑儒雅的表情。
“於師爺,別緊張,你坐下吧,本官一向開明,萬不會做出咄咄逼人之事,你盡管大膽的說出你的想法,本官相信,本官留下你的決定是對的,本官的付出是有所收獲的。”東方不敗瞥了李有生一眼,嘴角輕勾,直盯於師爺,心道,千萬別令我失望啊。
於師爺看著上首笑得份外‘慈祥’的東方不敗,感覺上首多了一座高山,沉沉地壓在自己頭上,好沉啊,沉得於師爺幹笑著坐回了椅子上,沉得於師爺都想把自己腦袋割下來了,等等,腦袋,於師爺突然從椅子站起身,看到兩人都詫異地望向他,忙憨笑道,“那個,小人還是習慣站著回話,那個,大人說的沒錯,看呈詞就可以判定一點,那就是,此案定是尋仇,大人您想想,如果沒有仇隙,凶手幹嘛把被害人的頭顱割下來,肯定是有著深仇大恨,才會如此泄恨,想讓他們死都沒法瞑目呀!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於師爺抹掉額頭的汗珠,心裏直為自己的機智讚賞,果然天生我材必有用啊,自己也不是隻會收拾殘局做瑣事,還是有真正做師爺本事的。
“好!於師爺言之有理,這不就有頭緒了嘛!接下來,我們隻需查往和被害人有仇隙的人即可。”東方不敗高喊聲好,興奮的站起身來,直讚於師爺,很為自己識人的眼光驕傲啊。
“大人高見!”於師爺躬身憨笑的走進東方不敗身邊,雙方互讚著。
單坐著的李有生不幹了,這兩人居然把他給忽略在一旁,用力打開紙扇,開紙扇的聲音打斷兩人的笑聲,見兩人望向自己,李有生這才抬頭笑道,“哈!好笑,大人太過武斷了,許是仇謀,也指不定縣內或者其它地方,也發生了斷頭案,凶手於別的案件被害人有仇,故意混淆是聽,割下無辜之人的頭顱,更或者是有別的可能,在沒有絕對的線索時,就不該如此快速的下定論,這般隻會幹擾思緒,忽略其它的可能,理因全麵考慮每一種可能,才不會遺漏任何細節。”
東方不敗偏過身,身旁正習慣性半躬身地於師爺不察被東方不敗偏身撞的趴在桌邊,東方不敗盯向李有生逼問道,“那按李師爺的說法,咱們就坐這幹等?像李師爺你一樣,猜測各種可能,這樣就不會遺漏任何可能了,或者直接等凶手自己來投案好了?”
李有生被東方不敗犀利的眼神盯得也不耐地站起身來,走至兩步到東方不敗身邊,回盯他道,“我的意思,目前隻需全麵收集線索為重,其它的是下一步,不該過早枉下定論。”
東方不敗見李有生如此舉動,心道,那些教眾哪個對上本座的眼神,不膽戰心驚的,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膽魄倒不小,哼。東方不敗憶起教主的風範,習慣性的傲氣抬頭,左臂抬起揮了一袖子,轉身坐下,淡淡道,“本官怎麼枉下定論了,本官這是有呈詞為依據,不像李師爺你,毫無頭緒就先一堆理論把自己繞暈在這裏傻等,於師爺,就按你說的,速派人去查找和被害人有仇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