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縣衙內,東方不敗看著麵前的布塊低聲道,“你確定沒有認錯?”
王老三正色道,“大人,小民豈敢亂說,大人你看這布塊上的血跡,肯定是人血,那日小民在村頭老張家多喝了幾杯酒水,鬧到半夜才回去,小民的家正巧要路過白雲庵,經過那地時,小民還奇怪那庵堂門上怎麼掛個包裹,小民仗著酒意好奇的湊上前去,那包裹還在滴血,小民當時也喝糊塗了,還以為是裹著豬頭之類的,許是庵堂特殊儀式,也沒在意就回去了,若不是現下聽猴子說出了斷頭案,小民也想不到那包裹裏可能裝著頭顱,如今包裹肯定是找不到了,小民擔心大人不相信小民的一麵之詞,特意和猴子抱著僥幸的心理溜進那尼姑庵裏四處看看的,沒想到,居然真讓我們找到這塊布料了,小民絕對沒有認錯,就是那天掛門上包裹的布料,特別是這血跡,絕對錯不了。”
東方不敗皺眉問肖傑道,“肖傑你說說看,可有發現其它線索?”
肖傑立身回道,“回大人,小人未曾找到其它線索,隻帶回了這塊布料。”
“但是隻憑這塊布料,肯定不了什麼……”東方不敗敲著桌麵思索著道。
李有生突然詢問道,“等一下,這塊布料是在庵中何處找到的?”
王老三莫名的回答道,“院中的花圃裏。”
李有生追問,“那於庵門有多遠?”
“不到十步遠。”
聽完回答,李有生對東方不敗使了個眼色,東方不敗便對王老三道,“多謝你提供的線索,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接下來,我們會順這條線查下去,天色晚了,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對了,肖傑,你帶他去別忘記領賞錢,提供案情線索的衙門都有賞銀獎勵的。”
“啊,還有銀子拿呀,哈哈,小民隻是想幫兄弟個忙,隻沒想到還有銀子拿。哈哈,這事還真,以後我一定多注意,有線索小民還來啊……”王老三樂嗬嗬地隨肖傑走了。
見人走了,東方不敗偏看向李有生道,“現在就我們三人了,你有話可以直說了吧?”
“其實也沒什麼,大人,我們可以設想一下,離庵門這麼近的地方,很有可能,發現這包裹的不是一個人,兩人處理包裹的方法不一致,發生了爭執,這才被花圃裏的花枝勾下了布塊,或者是在附近勾下來了,飄落至花圃,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定是發生了不爭執才會令包裹勾下布塊,當然也有可能是處理包裹時太過慌張才被無意間勾上來的,不論何種,這都說明看到這包裹的人內心很緊張不安,既然如此,大人,明日我們可以直接去詢問庵堂裏的人,她們見我們上門定會有所慌張,我們再在暗中排查。”李有生對東方不敗說道。
東方不敗道,“可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現在還怕驚動什麼,如今案子拖了這麼久了,一點線索沒有,不管驚動什麼,有動靜就好。何況正是時間過了這麼久,那處理包裹的人定以為風聲過了,不然也不會沒注意到布塊,這個時候,在突然查到她們頭上,定會不察的露出馬腳。”
“也好,你說的有道理,那就這樣吧,於師爺,你去吩咐下明日的人手,我和李師爺商討下細節,對了,於師爺你做的很好,百姓這塊就勞煩你打好交道,現下看來,靠自己暗訪很難在案情發生後查出線索,還是靠當地百姓更有效果,這一塊就勞煩你跟緊了。”聽聞如此,東方不敗也放下心,遵同李有生的建議。
“哪裏哪裏,這是小人的分內之事,小人這就去安排。”於師爺的三撇胡子樂得直顫,心道,大人可算發現自己的重要性了,這下自己的飯碗保住了,至於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李師爺吧,誰叫他是才子呢,大人很明顯相信這個才子說的話嘛,而且有才能的人多勞時也是開心的,我一動這腦子就頭疼的人還是去做雜事吧。
夜間無事,至天明,東方不敗帶著幾個人前往白雲庵,估計是來的過早的原故,庵門半開,還沒有什麼香客,一個年若十七八的小尼姑正在打掃著,見東方不敗一行人走近,便雙手合起念了句佛號。
“小師傅好,在下是桃塢縣的師爺,這位是我家大人,來此地是有要事想問,請問主事的法師何在?”於師爺上前行個佛禮問道。
小尼姑好奇的望著幾人道,“啊,原來是縣令大人啊,你們是找靜塵法師吧,她後院,你們稍後,我去請法師。”
“大人,我們去看下那個花圃吧。”李有生斜身衝東方不敗道。
“恩。”東方不敗點頭同意,其它人也隨著兩人的腳步跟隨著研究起花圃起來。
待靜塵法師出來時,看見的就是一行人圍著花圃轉圈,神情嚴肅,弄的靜塵一頭霧水,難道縣令特意來庵裏欣賞花草?
靜塵念句佛語合手低頭視意道,“阿彌陀佛!不知縣令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靜塵法師言過了,本官來此是有要事相問,可否借貴地詳談?”東方不敗見人出來,便離開花圃迎了上前。
李有生摸摸鼻頭也離開了花圃跟上東方不敗的腳步。
“大人客氣了,請隨貧尼這邊請。”靜塵法師微笑地上前引路。
東方不敗和兩位師爺隨著靜塵往間僧房方向走,張捕頭對身後幾個捕快使了個眼色,見他們散開狀若香客閑看才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