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靜諡的僧房內隻有簡單的幾件家什,木魚前的佛香嫋嫋燃著,幾人在團蒲上坐下,東方不敗方道,“不知法師可曾聽聞胡氏夫婦夜間離奇被殺一事?”
“什麼!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真是沒想到,胡氏夫婦居然遭此橫禍,若不是大人告之,貧尼還真不知道胡氏夫婦這麼久沒有來庵堂是何故。”靜塵吃驚的道。
李有生聽聞裏麵的意思,上前在東方不敗跟前耳語了幾句,東方不敗點頭衝靜塵道,“哦,這樣說來胡氏夫婦生前經常來此處?”
“正是,大人不是因這個原因才來這裏問貧尼的嗎?”靜塵聲音裏帶著好奇的意味。
東方不敗垂眸看向李有生,見他視意,便繼續問道,“這個稍後在說,可否請法師回想下胡氏夫婦最後一次來庵是什麼時候?當時可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或者胡氏夫婦當時可有奇怪的地方?”
靜塵邊回憶邊道,“這個,容貧尼好好想想……大概是二十天前吧,之後在沒來過,在此之前都是每隔幾天都會來此地為兒女祈福,所以貧尼對胡氏夫婦還算熟悉,他們都是善心之人,佛緣不淺,豈料居然遭此橫禍,還望大人盡早捉拿到凶手,為他二人申冤。若有貧尼幫的上忙的地方,大人還請明言,自不敢怠慢。至於異樣?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貧尼可以肯定並無奇異的地方。當然也可能是貧尼年紀大了,看漏了,稍後大人可以詢問庵裏其它僧尼,興許能幫到大人。”
看李有生望向一旁的張捕頭,東方不敗明了的道,“那就多謝靜塵法師了,捉拿凶手是本官的職責,自當如此,另外眼下還有一事需要法師的幫助,張捕頭,把證物拿上來。”
“這是?”看著盤內布塊,靜塵茫然的奇問道。
東方不敗神情嚴肅道,“不瞞法師,這次前來庵堂就是因此物而來,命案發生的當夜有名百姓夜間路過貴庵曾見過一滴血包裹掛於庵門口,這正是包裹遺留下的布料,法師能否告之這包裹現在何處?內裏包裹的到底是何物?”
“滴血包裹?這是何意?貧尼不曾見過這種布料的包裹,不過那百姓肯定包裹是在滴血?不是滴水之類的?怪了,滴血的話裏麵會裝些什麼呢?出家之人不食渾腥,怎會見血呢?奇怪,太奇怪了。”靜塵法師驚訝的聲道都提高了。
“靜塵法師難道不知胡氏夫婦被殺時,頭顱不在嗎?”東方不敗見她如此表情,心下也信了幾分,看來這尼姑的確不太清楚這事,許是真於案情無關。
“什麼!”靜塵訝異的站起身來道,“怎麼會這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凶手未免太過了,取人性命還毀人屍首,如此行徑天理難容啊,可惜了胡氏夫婦如此善心之人落得這個下場,佛緣一場,貧尼稍後要為胡氏夫婦超念往生咒。唉!盡點心力吧。”
“法師慈悲,相信有佛祖相佑,案件定會有所進展,早日還胡氏夫婦一個公道。”
“阿彌陀佛!貧尼實在幫不上大人的忙,但庵堂或許其它人會知道些什麼,貧尼這就派人召即眾僧回答大人的問題……咦,什麼聲音,惠心,外麵發生了什麼事?”靜塵正待喚人集合眾人,卻聽見外麵一陣喧鬧,忙問向門外靜候的小尼姑。
過了五個呼吸的功夫,惠心慌張的跑了進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小楊又發病了,正鬧著呢,縣令大人帶的幾個人正抓著她,可別傷著她了。”
東方不敗聽聞自己的人抓了人,忙道,“我們過去看看。”
幾人快步往庵殿方向走去,來過院中,隻見一穿著略大的僧衣散發披肩,年若十一、二模樣的女童在黃小狗懷中掙紮,黃小狗苦著臉緊摟著女童的腰身,女童四肢亂揮的掙紮,令黃小狗的臉上已經有了幾處血痕,頭發也有些鬆散,官服被女童掙紮的淩亂的很,配上他苦逼的表情,有種在被人欺負的很慘的感覺。
東方不敗上前低咳一聲道,“黃捕快,快將人放下來,男女授受不親,這樣成何體統!”
黃小狗一聽這話憋屈的快哭了,剛剛幾個捕快一起四下搜線索,還沒問出什麼,這名女童突然跑了出來,嘴裏大喊大叫的不知在嚷嚷什麼,其它人紛紛把自己推了出來,說什麼,這女童好像瘋了,可別傷到了大人,叫自己抓緊別讓這女童衝撞了大人,他就說嘛!自己一臨時捕快,他們肯讓功勞給自己?原來打得這注意,什麼救駕大人,明明是陷害自己,嗚……夢想離現實真的好遙遠,想當個好捕快可真難呀!
女童一落地,似乎知道是東方不敗解救了自己,忙衝向東方不敗,其它人慌忙上前攔住,女童不顧阻攔,硬要往東方不敗的方向衝。
一旁的李有生摸著下巴感覺這場景好熟悉啊,對了,可不就是像自己攔那隻隼一樣,這小女孩不會也認識東方吧,想到這裏,在看那女童眼裏似乎見到親人一般,並無惡意,便讓眾人讓開,讓女孩過來。東方不敗也感覺一個小女孩而已,不會傷到自己的,沒有阻止李有生的吩咐。但落入其它人的眼裏,這就是李師爺地位高一等的表現,都能越過縣令大人指揮其它人了。
沒人阻攔的小女孩直接衝進東方不敗懷裏,摟著東方不敗的腰身嘴角喊著什麼。李有生看著女童緊摟著自家弟弟,心下很不爽,忙上前想拽開,女童立刻凶相的衝來扳她的手咬去,一付護食的模樣。東方不敗笑道,“算了,她抱膩了自然就放開了。”聽聞此話,李有生隻好委屈的立在一旁衝女童瞪眼,搶我的弟弟還搶的如此理直氣狀,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