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辦完婚事,陳母看新娶來的兒媳的確太漂亮,老人很少看過有像兒媳這麼漂亮的女人。陳母雖然高興,但不無擔憂。於是私下裏把兒子叫到跟前,說,“你娶的女人過於紅顏,是福是禍,媽很難判斷。但有一點媽要告訴你,美妻往往是別人的!你以後遇事要多加注意。”陳傳書緘默著,沒對母親說什麼,心裏以為老人多慮了。他為什麼到了31歲才成婚?其實他也有個心結。他所在的部隊是省監獄的看守部隊,負責看守監獄的犯人。早幾年看守所機關調來一位政法專科學校的女大學生。那女的是生長在幹部家庭,人長的文雅秀氣。他到部隊機關辦公室與她偶然邂逅,他一眼就看上那個女的。此後就常找借口到部隊機關想多和她接觸。當那女的發現他有所企圖就開始回避他。因為她的出生、大學學曆、她的身份根本就看不上從鄉村來的陳傳書,你是營級軍官又怎樣?不就是靠硬打強拚才混出來的?說到底,就是個土包子!她的主動回避,陳傳書當然就沒戲了。但他又被她迷上了。痛苦之餘,他找到他的上司,機關幹部處的處長。那是他的老上級,他的提幹一步步走到營長這個級別,全是這個老上級對他的培養。於是他就對這個團級處長和盤托出自己的心事和痛苦。這個團長處長很是同情他。於是提出可以幫幫他。於是就把這個女大學生約出來和他見麵。女大學生大概是囿於處長的臉麵,才同意和他見麵。約好在一個傍晚的機關林蔭裏約會。他和她見麵了。但那女的對他一句話也沒說,隻留給他一張紙條,人就走了。那紙條隻有短短幾行字:“陳傳書: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你拿個鏡子照照你自己,不要自不量力。別以為你現在是營級,而我是連級,比我官高一級,就想壓我,娶我。告訴你,我隻要也混到你這樣的鑽石王老五的歲數,我起碼也是團長級別!我怎會把一朵花插在你這堆臭牛屎身上呢!”
如此尖酸刻薄的言辭,幾乎把他擊垮。不過他最後還是挺過來了。由此,他發誓一定要找個比她更加漂亮的女人。沒想蒼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如花似玉的譚蕾。雖然沒有那個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女大學生的學曆,但譚蕾比她年輕,而且比她漂亮不知多少倍。
婚後半個月,陳傳書就帶著年輕美貌的新娘譚蕾回到他服役部隊的寧石縣。譚蕾真正當起了隨軍家屬。不久,戶口也“農轉非”遷到部隊。到了部隊,譚蕾才明白丈夫的部隊是在那四處高山密林的寧石縣是看書監獄的。丈夫的營級軍官名稱是“省監獄看守總隊寧石看守二隊中隊長”。不是她心中正規的野戰軍部隊,而是武警部隊。丈夫整天就是與那些判重刑的犯人打交道。這使她的心裏頗感失望。不過,譚蕾很快就被正式安排在寧石縣百貨公司當營業員。稍許的失望很快就被正式參加工作的喜悅遮蓋了過去。次年年底,譚蕾就生下第一個男孩陳思勇。初為人母和養育幼子的幸福,再次驅走了她少女時代缺少初戀的遺憾。第三年,已經采取計劃生育放節育環的譚蕾避孕失敗再次懷孕。由於她是軍屬,懷孕的事並沒引起百貨公司領導和組織的注意。於是又生下了女兒陳思香。幾年時間,這個天真浪漫,能歌善舞,曾紅遍演出舞台,心中裝滿多少少女春夢的女人,變成了一邊上班,一邊養育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的少婦。
這時的譚蕾是單純的。也是幸福的。不過這種幸福的生活很快就被一次偶然的事件所打破。
那是1982年的夏天,地處山區盆地的寧石縣,也許是四麵環山的緣故,天氣特別的炎熱,氣溫每天都在35度以上。譚蕾在百貨公司站的是毛紡織品櫃台。幾天之內那些短衣短褲被搶購一空。大街小巷的人們都被這久旱不雨奇熱的暑天炙烤得像一隻隻燒雞。尤其是女人幾乎都是穿短裙和超薄的短袖。譚蕾當然也不例外,她每天都是穿著露出腋窩和胸脯的短袖站櫃台。但她人長得特別豐滿,一穿上短袖,豐腴的胳膊像白藕一樣水嫩顯露在過往顧客的麵前,格外引人注目。一些男人從她櫃台經過都會放慢腳步,仿佛在向她行注目禮。特別是她那雖然生育過兩個小孩,卻依然圓圓滾滾的兩隻乳房,那彈性的絲質的短袖好像根本就繃不住似的,白皙皙的乳房肉體和深壑一樣的乳溝,實在惹火,惹人眼球。說來也怪,她是個生育了的女人,也已24歲了,身材卻不像那些生育過的女人一下子被變了形,皮膚鬆弛,肚皮起妊娠痕,皺巴巴或軟蹋蹋的。相反,隨著膚體的成熟,她的肌膚依然富有彈性,頎長的腰肢依然苗條輕盈,從外表和體形上看,很難看出她是個結過婚並且是有兩個小孩的女人,仿佛女性的青春期才剛剛要開始。這種特異的反自然性,確實令人難於思議。在街上和公共場合穿著低胸露臂的譚蕾走到哪兒,就有異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背麵看她的男人,是看她的纖細腰肢和輪廓凸現的臂膀;前麵看她的男人,是看她柔媚的臉蛋和袒露鎖骨及潔白的胸肉,最後把目光聚集到性感碩大的肉彈上。譚蕾有時都會被這些或貪婪,或審美的目光看得臉紅心跳,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