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這兒生活能習慣嗎?”呂縣長故意把“來我們這兒”的語音加重,意在表示親近和關切,但因神態不自然,反而顯出語無倫次的笨拙。譚蕾不想這種詢問式的對話繼續下去,她想盡快離開這裏,她改過話語,提到正題,“呂縣長,我已把三種大尺碼的背心都帶過來了,你自己挑。我把它們都放這裏了——”說著,她起身示意要走,這時,呂縣長即刻伸出一隻手按住她的胳膊——光滑而細膩的肌膚讓他興奮不已,他隨口說道:“別這麼急嘛,你多坐一會兒嘛!”但被他按住的譚蕾已感到驚慌不安,想掙脫他按住的手。但她沒能掙脫,呂縣長的手已由按轉為抓了,那像蟹爪一樣的手已緊緊鉗住她的胳膊肉,把她已站起的身子重重地壓回沙發上,而另一隻蟹爪卻抓住她的腰身,像在對她實施按摩那樣鬆弛開張地摸擦著,口裏十分露骨地說:“你這個漂亮的女人,你這個聰明的女人,我今天叫你來,難道還用我把話挑明嗎?——本縣長昨天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這身像電影明星的體態迷住了。弄得我一夜不曾合眼,神魂顛倒。本縣長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但還沒見過像你這樣讓我著迷的女人。你說,你需要什麼,本縣長一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我啥也不要!”譚蕾慍怒地說,見他那隻手已開始從腰部移到背部並勾住她文胸的背帶,譚蕾已緊張到極點:“真看不出,你是堂堂一個縣長,這兒又是縣長辦公室,你竟然這麼公開調戲一個女人?”“什麼調戲?你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是喜歡你才不顧及這些的,再說了,我這兒是私人辦公室,沒有人會看見,你別有所顧慮。”呂縣長已經把手捋起她的短袖,她背部的肉體已經完全暴露他的的眼前內陸有一種狂喜,還有一種暈眩,已經快控製不住自己了,口裏喃喃道:“你這麼美貌,你做我的情人吧!”
“你別這樣!”譚蕾發現呂縣長的手已經脫開她文胸的背帶,隨即朝她被脫開的前胸摸索前來,譚蕾慌了神兒,怒斥道:“呂縣長,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異想天開!”
“誰叫你爹媽會把你生得這樣楚楚迷人!”他不管不顧把手繼續往她胸脯進攻,眼看著自己就要吃虧的譚蕾,提高嗓音說,“你真的不能這樣。再這樣,我就大聲喊了,”
“你喊,你喊吧!今天你在我這兒就是喊得天蹋下來,也沒人會理踩你。”他信誓旦旦地說,“這是我縣長獨自的辦公室,不經我的允許,沒一個人敢隨便闖進來,”
譚蕾意感情況不好,而呂縣長那隻手已使勁掰開她護住自己胸脯的雙手,他口裏還喘著像牛一樣的粗氣。譚蕾說:“你這樣做就不怕影響不好?”“我今天是豁出去了!”譚蕾明白,此時再不放緩一下口氣,自己有可能會遭到不側,她一雙手繼續護住自己的胸脯,不讓他繼續深入,然後急中生智地說:“看你還是個縣長,想要我這個平民百姓的女人,還怕弄不到手,你何必這樣心急,難道不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隻要你有心,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比如說找個晚間,我約會你,我們何必在這樣的辦公室,還是大白天,要是讓人撞上了,你我都不好看。”
呂縣長一聽她可以在晚間約會自己,又聽她說得有道理,那隻手就停止了攻襲,抓住她胳膊的另一隻蟹爪也鬆開了,人逐漸恢複了一個縣長應該有的官相,說,“你能說話算話,我現在就放過你。我們晚上在縣委招待所見麵。”
“好的,我答應你。”譚蕾終於從他鬆開的手掙脫出來——這時的她,仍是一臉驚魂和恐懼。麵對眼前這個腦額已經冒汗的中年縣長,這條色狼,此刻她唯一的想法是趕快想辦法逃離他的魔掌。她即刻從沙發上站起,快步轉過茶幾,三步並作兩步向門口衝去,衝到走廊,在她的背後傳來呂縣長粗獷的聲音:“你不能食言!記住,今晚七點半,我在招待所東樓二樓等你!……”終於逃脫的譚蕾一口氣奔到走廊盡頭,快步下了樓梯,見她沒有追出才屏住呼吸,大聲回話說:“等你?——等你去死吧!你這個人麵獸心的臭縣官,你自己一個人在招待所撞牆,跳樓去死吧!”然後騎著自行車飛快離開縣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