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物就是——歪嘴風龜。寫完這個人物,一直要讓我聯想到法國作家雨果的小說《巴黎聖母院》裏的那個相貌醜陋的敲鍾老人。隻不過我筆下的歪嘴風龜的心靈沒有那個敲鍾老人那樣的聖潔和高尚。歪嘴風龜的心靈充滿了雜質和渾濁。這是個被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和社會扭曲變形的人物,他像一條被社會所遺棄的流浪狗,正是木閣樓的女主人收留了他這條流浪狗,使他開始生活得像個人樣。這個人物常常會得意忘形地做出種種令人作嘔和怪異的舉動,但他忠實於主人,重情重義,知恩圖報,讓人憫生幾分的同情,甚至會對他產生幾分的憐愛。這是個多麵體的小人物,我們同樣難於用好與壞來評判他。
我這部小說所表現的時代背景,是那已離我們漸行遠去的上個世紀。而著重表現的是八十年代到一九九五年之前這一段時期。我們從木閣樓的女主人和她的情人們,以及圍繞著木閣樓的那些人物身上,都能看到那個時期的生活烙印,能夠感覺到那個被稱為泥沙俱下的“世紀未危機”的悲愴。盡管古鎮、老街偏僻和落後,但是我們仍然能從這些人物身上感受到新老時期交替的一些生活軌跡。
這部長篇小說的寫作,首先要感謝我那遠在湘西的好友Z先生。我在2007年初春曾對Z先生有過約定,我今後的小說寫作主要是寫一百個女性的不同形象。這部長篇中的女主人公是其中的第五個(前四個女性我已在以前寫成了四個短篇)。正因為有了和Z先生的這種約定,才促成了這部長篇的問世。我感謝Z先生!
本作從2008年5月開始寫作,10月寫成初稿是30餘萬字;2009年3月進行二稿修改時,刪去了一些可有可無的章節和文字,共刪去了六、七萬字,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簡潔是才能的姐妹”,往酒裏兌水是不良商人的不良品行。言之無物的長風是不可取的,也是對讀者不負責任的。
我和Z先生還有個約定,是該稿寫完後,我帶著手稿到湘西,Z先生要用電腦把它打成打印稿。但最後我們都爽約了。主要原因是Z先生工作太忙,當真讓其坐在電腦前為這二十多萬字的拙作打字,我實在於心不忍。
我是帶著沒經打印的手稿上了北京,將這個醜媳婦交給了出版社。我在此特別感謝在京的朋友胡先生!胡先生在本書的編輯,出版頗費了一番心血,為之付出了心力和勞力,使拙稿得於順利的成書,我從內心對他表示深深的謝意!
作者:午菲
2009年6月28日記於湖南長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