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發絲隨著風在輕輕的飄擺,一張古玉一般的麵頰,再加上那長長的兩道濃眉,他的眼在笑,他的眉在笑,他的神情也在笑,他絕對是一個幸福的人瀟灑不羈的人,然而他絕對不應該在今天這樣的地方存在,他那月白色的道袍難道就不怕沾染上殺戮的塵埃麼?是的,他不怕,高高在上的雲蒙山第一修士,人教最有名的一位散仙他有他的驕傲和實力相信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楊凡皺起了眉,他是如此的醜陋一旦皺起眉更顯得猙獰,一雙血色的眸子更似乎在訴說他心中的憤恨不甘,“來了?”他不問他是誰,因為那沒有必要,敵人是不需要名字的,敵人甚至是沒有理由的,他隻要知道他的敵人是否已經做好了與他同墮阿鼻的準備。那瀟灑不羈的男子有些異樣,他沒有吧想到這個醜陋的如同豬狗般的男子竟然敢如此的不拿他當做一回事情,那雙好看的眉皺了起來。他的聲音雖然仍舊的溫文但語氣卻有些冷漠,
“道友,你怎可妄動無名,以仙家法術殺戮凡俗之人呢?更違抗天意阻擋有道征伐無道?”
楊凡笑了,就如同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故事,他曉得捶胸頓足,他笑的張揚狂傲,
“天意?有道?無道?天意就是讓你的徒弟帶領百萬唐軍將西涼滅種亡國?有道就是那李世民殺兄誅弟,悖逆**?”
雲蒙山的老祖怒了,他雖然有無數的言辭可以掩飾這一切,但有些東西即使再美化醜惡仍舊是醜惡,那些曾經的血變不成鮮花。老羞成怒,一個修士也好一凡人也好,差不多都會有這樣的時候,當他們自以為自己是正確但卻被對方說的理屈詞窮的時候,就會罵人亦或者動手,看來王敖老祖也不例外,在他覺得眼前這醜鬼說的話不中聽的時候,他罵了一聲孽障,然後就動手。
那剛才救了薛丁山的金光再次從他的衣袖裏飛了出來,似乎他早就知道對方是那種死不悔改的家夥,那滅魔的法器一直都被他緊扣手中,如今他終於寄了出來,滅魔?亦或者殺戮?誰知道,也許他贏了,大唐朝贏了,那死去的就是孽障,那亡去的就是魔頭。那醜陋如鬼麵惡如獸的男子,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剛剛還滿臉正氣,一副瀟灑不羈的樣貌的男子會突然出手,那金光一瞬就斬落了他的頭,醜陋的頭驚惡的眼,那雙血紅色的眸子甚至有些茫然,但那金光太快了,快到他在被那金光分成了數段之後,嘴裏才罵出了一句,卑鄙。
卑鄙麼?不那叫臨戰時候的能力,誰讓他不先出手,誰讓他死不悔改的要說到。王敖笑了,薛丁山笑了,他們贏了,這白虎關的最後一塊依仗完蛋了,這距離西涼徹底的亡國又近了一步。然而忽然間這對師徒卻笑不出來了,他們眼前的一幕讓他們有些驚詫有些茫然,那本應死去的男人,那剛才應經被斬殺成數段的男子詭異的再次和在了一起,從從容容的站了起來。王敖的臉色不在是古銅色,變得有些蒼白,那總是雲淡風輕的麵色更有了一絲絲的猙獰,太歲,沒有想到這傳說中的東西真的來到了這世界。殺不死斬不爛的不死強者這已經不再是他和他的徒弟可以對付的了的,而當他想到這裏的時候,一步對了出去,抓起了還在一旁愣怔的薛丁山退了出去,是仙法亦或者是道術,總之他們消散了身影,而那竇一虎秦漢兩個人卻也同時以地行術逃了。莫名其妙被人偷襲斬成了數段的楊凡嚇壞了,他沒有想到原來神仙也可以這樣的無恥,他沒有想到傳說中高高在上的仙佛也會偷襲,如果他不是得到了炎帝的傳承血麒麟的異能,恐怕他如今真的死了,恐怕他真的墮入阿比了,雖然他不在乎死亡,可那些嘲笑他,背叛他的人還都活著,還都那樣瀟灑的高高在上的活著的時候他怎麼可以死,那一刻一種怨氣,也許也是一種發泄,對於死亡的一種恐懼,總之那一刻,那男人將那四凶印扔了出去,瞬間幻化成了百丈大小小山一般的存在向著驚慌失措的唐軍砸了下去。